解首輔回頭見是她,和解元香喜悅的眼神不同,解首輔的老眼神有點兒懨懨的。
解元香沒留意到解元香臉上的神色,兀自迫不及待地問道:“爺爺,聽說花似錦今天出嫁,要隨柔然使者到關外去了。不知他們可走了?”
解首輔有些不悅地看了解元香一眼,感覺從小到大,這個孫女真是白疼了。她心裡只有趙煊的存在。自己為了她的幸福,辛苦奔波,她連慰問一下都不會。
但是,誰叫這解元香,是他最疼愛的嫡孫女呢。
看著解元香一臉期待的樣子,解首輔開始有點不想說。但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花似錦跑了!”
解元香本來想聽解首輔給她描繪一下,花似錦出嫁柔然時那呼天搶地痛哭的樣子,結果,解首輔卻告訴她說,花似錦跑了!
花似錦被冊封為伴月公主,被遠嫁柔然去當可敦,這可都是當今皇上不可違抗的旨意。她花似錦有幾顆腦袋,竟然跑了,這不是在公然抗旨麼?
原還指望著花似錦遠遠地嫁到柔然去受苦才好,如今她竟跑了,爺爺的計劃落空了。解元香微微有些不甘心,就彷彿看見仇人在水裡掙紮,眼看就要被淹死了,結果卻又被別人救起來了。
“就是說,這個花似錦還要賴在京城嘍。”解元香氣得一陣跺腳。
“你放心,她膽敢逃婚,已經成了通緝犯,諒她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解首輔安撫解元香說。
“通緝犯?”解元香眼前一亮,她又開始高興起來,對她來說,通緝犯跟柔然可敦相比。當然是通緝犯這個名頭安在花似錦的頭上更好。
不過她隨即又擔憂起來:“爺爺,花似錦逃婚,你說煊哥哥會不會出面保她?”
“這個很難說,五王爺向來行事也總是出人意料,他可能會出來保她。但是即使五王爺保她也沒用,這次是兩國聯姻,豈可兒戲,說逃婚就逃婚的。皇上已經非常震怒了。你等著看吧,花似錦乖乖去柔然,則皆大歡喜。不然,她這樣違抗聖旨,將來被逮到,就是一個死字。”
解元香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爺爺,你這個把花似錦推進火坑的計劃妙極了,花似錦進也是死退也是死。哈哈哈。”
“柔然方面怎麼樣?柔然的使者難道要待在京城,直到花似錦被逮到為止嗎?”
“皇上已經跟柔然的使者定下十天的期限,十天內找回花似錦,仍然由花似錦出嫁,倘若十天內找不到花似錦,那麼就要重新找更合適的出嫁姑娘。”解首輔說。
解元香瞪大眼睛:“怎麼,還要還重新找出嫁的姑娘?”
解首輔點點頭,“當然了,皇上是無論如如何,也不會讓晗月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的。到時候只能再重新冊封別的姑娘代嫁。爺爺給皇上出的這個主意,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
也是同一天,承乾殿裡,老皇帝正生著悶氣呢。
搞錯沒,京城乃天子腳下,竟然掀遍了也沒把花似錦給找出來,禁軍和五城兵馬司都是吃、屎的嗎?
真是氣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