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卻沒有花似玉的熱情,只是對著趙煊躬了個身,喊了一聲:“五王爺。”
趙煊渾身冷漠高貴優雅的氣質,卻對著花似錦淺笑一下,那笑容溫煦如春。他徑直越過花似玉,朝花似錦走去,彷彿把花似玉當成了透明人似的。
走到花似錦的身邊,看著她手中還抓著一把當歸頭,隨即輕蹙著眉頭,說道:“你何必事事躬親,把這些事情派給夥計去做好了。是不是夥計不夠?”
花似錦答道:“只有兩個夥計,勉強夠用。”
“這樣,不如本王給你再僱傭幾個夥計。”一直非要平分她藥鋪贏利的家夥,居然無比大方地說。
花似錦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她可不認為他有那麼好心!
她怕他說給她僱傭幾個夥計,然後僱傭費還要她自掏腰包。
花似玉站在一旁開腔說:“王爺,姐姐就是勞碌命,你給她僱傭再多的夥計,她也是要這般操勞的。”
趙煊對花似玉的話置若罔聞。
關於花似錦的家庭環境,他是清楚的,知道她有個渣爹,有個刻薄歹毒的後母,有個囂張的繼妹。
他知道花似玉是花似錦的繼妹,並且知道花似玉這個拖油瓶,因為有後母撐腰的緣故,一直過得比花似錦這個正經嫡女還要體面得多。
喜歡一個人,就總想著為她打抱不平。趙煊現在就是這樣子的。
因此,花似玉開口說的話,對他來說,猶如一陣風掠過耳邊,絲毫不留痕跡,沒有痕跡,他自然也就懶得理會。
“你放心,若是再僱傭幾個夥計,費用一律由本王負責。”趙煊說,他彷彿看穿了花似錦的心思似的,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真的不用,屬下侍弄這些藥材習慣了,一天不侍弄,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特別不得勁兒。”花似錦感覺有些意外,趙煊竟然變得越來越大方了。不過她的確用不著更多的夥計。
花似玉聽了,可能是沒有人跟她說話,她自己覺得無聊得要死,因此一逮到有她說話的空間,她就拼命地抓住了,“姐姐,你說你習慣侍弄這些藥材,一天不侍弄就不得勁兒,那為何以前在雲州家裡的時候,妹妹從來沒見過你侍弄藥材呢。”
花似錦不以為意地答:“因為你親娘,我的後母不允許,所以我都是偷偷侍弄的,所以你自然沒見過。”
花似玉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她其實只是為了能說話得上話,引起趙煊的注意,她才不關心也不好奇花似錦在雲州時侍弄沒侍弄過藥材呢。
為了扭轉當透明人的尷尬,花似玉主動甜笑著對趙煊說:“五王爺,我店裡新來了一些質地上乘的布料,最適合您這種身份尊貴的人了。不如王爺隨我到對面的花樣布行去挑些您中意的。只要您中意,我花似玉全部給免費。”
花似錦聽了,心知花似玉這麼熱情地同趙煊套近乎,是像當初喜歡上她的意中人唐時駿一樣,喜歡上趙煊了。
她知道,花似玉正在不遺餘力地想要勾起趙煊的注意。
花似錦交臂抱胸,似有些看好戲的意味看著花似玉的表演,心中暗暗替花似玉感到悲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