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首輔輕哼了一聲,並不接腔。只是轉換了另一個話題,“老夫想問問五王爺,你的未婚妻被人用一隻木屐擊傷腦袋,你怎樣看?”
趙煊說道:“那要看對方為何要擊傷她,還要看她被擊傷的程度如何?我的未婚妻之所以被人擊傷,是不是因為她先欺負了對方。倘若是她先欺負了對方,所以對方才擊傷了她,那麼就是她活該了。如果她只是皮外傷,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解首輔氣恨地看著趙煊,“作為未婚夫,你就是這個態度?老夫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夫?”
趙煊又淺笑一聲,“首輔大人切莫生氣。所謂未婚夫未婚妻,都只是一個稱謂罷了,根本就拴不住人。解元香若覺得心中忿恨,可由她親自奏請皇上,解除了這樁訂婚。”
解首輔一聽,氣得滿臉通紅,他今天來,原就想借他是解元香未婚夫的身份,好好數落一下他,結果趙煊卻渾不在意,居然還想出讓解元香主動向皇帝奏請解除婚約的建議。
趙煊對於這門婚事的態度,簡直馬虎敷衍得要命。
解首輔想借這門婚事的關系,數落一下趙煊,結果反而大大地自討無趣。
“那依五王爺的意思,你的未婚妻被打了,你也不過問過問一下也就算了,你還打算窩藏兇手?”看趙煊一副根本不上心的樣子,解首輔實在是替解元香著急。這樣冷淡的未婚夫,以後嫁了難道會幸福?
趙煊又繼續裝聾扮啞,“窩藏兇手?解首輔真會說笑,我德王府哪會有什麼兇手?”
“我聽說用木屐擊傷解元香的兇手,目前就住在五王爺的府上。”解首輔見趙煊不主動承認,他幹脆就跟趙煊直接攤牌了。“解元香是你的未婚妻,花似錦是擊傷你未婚妻的兇手,五王爺卻把擊傷未婚妻的兇手窩藏中府裡,也不怕別人笑話?”
“哦,原來解首輔口中的兇手,是花似錦啊?”趙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他閑適地說:“這花似錦呢,是本王喜歡的女人,她出了事情,本王自然是要窩藏她的。”
解首輔一聽,氣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來。他原來以為,趙煊多少還會顧慮到一點他的情面,畢竟解家在朝中盤根錯節,非一個小小神醫能比得上的,誰知趙煊居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居然聲稱花似錦是他喜歡的女人,他這是對解家張膽明目的挑戰。
解首輔還沒有從趙煊的張膽明目中緩過勁來,只聽得趙煊又說:“何況,花似錦和解元香,她們之間,到底是誰對誰不對,還沒有定論呢?”
“五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解首輔氣得直吹鬍子。“我要求你對花似錦用木屐擊傷我的孫女一事,妥善處理。”
“如何妥善處理?交給六扇門的捕快嗎?然後讓她坐六年牢獄嗎?”趙煊冷哼一聲說。
“但憑京兆尹如何裁決。”解首輔信誓旦旦地說。“老夫決無二話。”
趙煊說:“好,既然首輔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六扇門,讓京兆尹憑公裁決吧。”
兩人於是一起去了六扇門。
京兆尹唐玉成一看,來了兩個重量級人物,心中暗暗叫苦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