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幫人就是沖著花似錦來的。
從頭到尾,花似玉一聲不吭地看著好戲,根本就沒想伺機逃走去喊人報官,她心裡還幸災樂禍著:把花似錦帶走吧!盡情蹂躪吧!
直至八字鬍瘦子那幫人遠去,花似玉還站在原地上一動不動,眼珠兒骨碌碌地轉,心思千回百轉。
濟世堂的夥計大牛和坐堂吳大夫,這兩人是看見自己進店喊花似錦一起去逛集市的。
如今花似錦被人擄走,回去她將如何解釋花似錦的消失無蹤?
真是奇怪啊奇怪,黑衣人明明是讓她把花似錦誘哄到國色理發店去的,怎麼半途會殺出這幫人來?
花似玉揣著一肚子問題回花樣布行去了。
她走進後院房間,拿了個熱水壺倒了杯溫水,猛喝了兩句壓壓驚。
“你今天怎麼沒按我指定的,把花似錦給誘哄到國色理發店去?”房間裡驀地有個男女難辨的聲音問道,聲音雖男女難辨,卻仍然能聽出裡面夾雜的不悅的情緒。
花似玉一驚,手中的杯子差點兒脫手摔落。
她顫聲說:“你、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花似玉記得清清楚楚,為了怕黑衣人藏在房間裡嚇她,她故意把門上了兩把鎖頭。
黑衣人見花似玉大駭,非常得意,“皇宮大內守衛森嚴,都奈何不了我,何況你這不起眼的小地方。”
“不是我沒按你的指示,把花似錦誘哄到國色理發店去,而是我和她在去的半路上,她被一幫人給擄走了!”
花似玉舉著自己的纖纖玉手,對著窗外透射進來的光線,細細地欣賞著自己塗抹的鮮豔蔻丹,嘴上輕描淡寫地說,彷彿那被擄走的人,跟她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黑衣人一怔,“半路被擄走了?什麼人把她給擄走的?”
花似玉繼續舉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漠不關心地說:“這個我怎麼知道啊?”
“呵,真是有趣得很。”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原來想對花似錦不利的人,還不止我們這一撥。”
花似玉的視線頓時從自己的手上移開,看向那不露真容的黑衣人,“那你可知道,那一撥是什麼人?”
“誰知道呢?花似錦本來可以很安全地混自己的日子,可她偏偏要勾搭趙煊!趙煊這麼出色的男子,可知道全京城多少名媛貴女對他虎視眈眈著呢。這樣一來,看她不順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花似玉有些煩惱玩弄著自己的發梢,說:“她被擄就被擄了吧,我最擔心的是,萬一五王爺問我要人怎麼辦?濟世堂的人,都知道花似錦是被我叫出去的。”
黑衣人沉吟了一番,說:“趙煊若是來問你,你就說,你們倆逛著集市,逛著逛著,花似錦自願跟幾個陌生男人走了。”頓了頓,黑衣人又說,“反正,她的確是跟男人走了啊。”
花似玉拍手笑道:“對對對,就這麼說。你太有才了,不管她是被擄走還是主動走,反正她就是跟男人走了。”
花似玉臉上展現出興奮的神采來,“我要是這麼跟五王爺說,五王爺心裡肯定會憎惡她的,哼,楊花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