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見了一陣訝然,她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暈頭暈腦的,這會兒她才發現,原來趙煊打算在她這兒用早飯,這會兒,各種早點已經擺了一桌。
她驚愕地問“王爺,您在這兒吃?”
你怎麼不滾回你的朝陽閣去,偏要在姑奶奶的靜荷居裡用早飯?這讓外人看了,會覺得五王爺對她花似錦恩寵正濃。
“本王昨晚在這兒睡了,懶得挪動,索性就在這兒一併吃了早飯好了。”趙煊氣定神閑地說道。
早點很豐盛,但花似錦卻吃得沒滋沒味。
她心裡一直在想著,趙煊這麼反常這麼肆無忌憚,他是不是打算趁她嫁給太子當太子良娣之前,要把她給潛規則了?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潛規則她,想得美!
花似錦心頭一陣激昂,吃東西的動作就有些窮兇極惡。
但看在趙煊眼裡,她吃得未免太過猴急了,因此他看著她,像對一個小孩子說教似的:“這一桌子食物都是你的,吃那麼急幹嗎?慢著點。”
花似錦用過早飯出來,發覺不過一夜之間,整個德王府上下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個早上來靜荷居收拾床單的吳嬤嬤,是個比秋月還要大嘴巴的中年婦女。
此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醉心於傳播德王府裡的各種小道訊息,經由她的嘴,不出一天時間,幾乎整個德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德王府昨天晚上去靜荷居,趁機把神醫花似錦給睡了。
於是僕人們看著花似錦的眼神就詭異了起來,好像她真和趙煊幹了那種事似的。大夥面對她,也比以前拘束恭敬很多了。
甚至就連劉威見著她,再也不敢對她用訓導的語氣,這真是讓她非常的不習慣。
花似錦在德王府中穿行,碰到了巡邏的府兵總管何進,何進一見到她,甚至朝她彎了彎腰,口中揶揄地喊道:“見過王妃。”
花似錦生生被她嚇了一大跳,若不是何進朝著她彎腰,她打死也不敢相信,何進竟然會對著她喊出這種稱呼來。
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了啊!
於是花似錦的臉一黑,“何總管切莫亂叫,王妃這個名頭,豈是我這種身份卑微的人擔當得起的!再說了,我昨晚跟五王爺在房裡,什麼都沒幹。”
何進似笑非笑地看了花似錦一眼,一臉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什麼都沒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說什麼都沒幹,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似錦表示很發愁,有句話叫越描越黑,還真的是。
本來她遇到比較相熟的人,還會解釋兩句,如今,她幹脆就懶得解釋了。
不就是趙煊厚顏無恥地在她房間裡待過一夜麼?她和趙煊什麼也沒幹,這幫人至於想的這麼猥瑣嗎?
花似錦今日身體稍覺得爽利一點,她於是就開始掛心起她和太子的那樁婚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