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煊聽了,彷彿若無其事的樣子。
花似錦忍不住提醒他:“王爺,您的一世清名,今兒全毀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的閨譽名節,全被他毀掉了。
“哦。”趙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了,一世清名什麼的,都是虛的。毀了就毀了吧。”
花似錦聽了,差點兒想吐血,忍不住哭喪著臉嘀咕道:“王爺你的一世清名毀了就毀了,可你是個男人,還是個王爺,有權勢有地位。可是我呢,我一個姑娘家家,從此名聲就毀了,我怎麼辦呀?”
這可是個坑爹的朝代,坑爹的男權社會。
“這有什麼。”趙煊竟然輕描淡寫地說,“倘若你想要本王對你負責,那麼本王便勉為其難對你負責好了。”
花似錦一愣一愣地看著趙煊,忍不住大著膽子,伸手去摸摸他額頭,這家夥該不會是昨天在房裡照顧她,被過上了病氣了吧。還好,他好端端的並沒有發燒!
趙煊嫌棄地掃落她那隻貼在他額頭上的手,一本正經地說:“本王說話算數,本王說會對你負責,就會對你負責。所以你不必害怕自己的閨譽名節被毀掉。”
花似錦內心在咆哮,誰要你負責啊啊啊!姑奶奶還就怕你負責了!
然後她發現趙煊眼底閃過一絲奸詐的笑,那抹奸詐的笑轉瞬即逝,但恰好被花似錦捕捉到了。
於是花似錦頭腦一下子清明瞭起來,難不成夜裡他說的天未亮雞未啼他就悄悄溜走的話,還有他說他已經把門閂好的話,全部都是哄騙她的!
花似錦氣得在心裡暗暗對趙煊揮了揮拳頭,可惡的家夥,這不是故意坑她麼。
趙煊悠然地看著花似錦,只見花似錦坐在床上,盯著他,一副要將他掐死卻又不敢的表情。
他忍不住道:“快起來拾掇拿掇吧,你的葵水把被單都染紅了。”
花似錦又尷尬又氣惱,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只得趕緊從床上起來,先跑去把自己身上拾掇幹淨去了。
太監杜大海也早已一溜小跑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木盤子,木盤子上是趙煊的衣物和用品。他把木盤子放下,開始給趙煊梳頭發穿衣服來。
因為秋月忙著佈置早餐,所以收拾床鋪的活兒,就落到吳嬤嬤的身上。
那吳嬤嬤在收拾床單的時候,猛然看見花似錦睡過的地方,赫然有一攤血痕,暈染成一樣小花的樣子。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杜大海的侍候下整理衣物的趙煊,瞭然且曖昧地笑了一笑。
花似錦把自己拾掇完畢,剛從屏風後面出來。趙煊便睨了她一眼,說:“淨房那邊,本王已經吩咐她們準備好了一桶熱姜湯,你去洗一洗再來用早飯吧。”
“哦。”花似錦覺得這個安排甚合她的心意,因此她非常樂意地到淨房洗姜湯浴去了。
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姜湯,回頭來到正廳的時候,儼然發現她那平時無比寂寥的靜荷居,這會兒奴婢家丁們來來往往,熱鬧得彷彿這裡才是主人的起居處。
靜荷居的花廳裡,趙煊正坐在飯桌前,等著她一起用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