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也不知是懶得理會她還是怎麼的,反正他什麼話都沒說,徑自往城頭上去了。單玉鳳連忙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後面,她臉上彷彿很悲切的樣子,其實內心不知多麼期待,等一下見到花若男人頭的那一刻。
在城頭上,馮高把那個包袱提過來,放在趙煊的腳邊,並把包袱開啟來給趙煊看。那包袱一開啟,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單玉鳳立即非常應景地幹嘔了起來。
趙煊皺著眉,臉色鐵青,眼神凝重卻看不出是悲是怒。
他看著那顆人頭,人頭上的五官被血塗了厚厚的一層,又經過了兩天的風幹,有些變形抹依稀難辯,看著似是而非。
只是花似錦的那套短打衣裝他還是認得的,而花似錦的那塊玉佩,他更是熟悉得很,因為那塊雕著一隻畫眉的玉佩,是他沒收了花似錦那塊仇不悔給她的玉佩之後,另外叫個玉雕師傅專料專工做出來補償給她的。
他撿起那塊玉佩看了看,栩栩如生的畫眉鳥,上面還攜刻著一個“花”字,記得花若男當時挺喜歡這個玉佩的。
這果真是他給花若男的那塊!
那幫兇殘的柔然人,他們竟然把他的貼、身隨從給殺了!
有那麼一瞬間,趙煊只覺得眼前一黑,不由得倒退了兩步,全身的血液都狂奔著怒號著往腦門上湧上來,他雙拳緊緊地捏起,太陽xue突突地暴漲著。
“花若男,你死的好可憐啊!”單玉鳳偷覷著趙煊的反應,即刻以袖掩面,假裝很難過地流下淚來。
“那天,花若男為什麼會出關去?”趙煊眼神冷凜地看向單玉鳳。
單玉鳳被趙煊那不善的眼神給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王爺,那天,花若男心情不錯,就說想到關外草原上飆飆馬,我跟他說關外太危險了,可能會遇到柔然人,可是他不聽我的話,揚鞭打馬就跑掉了。王爺,奴家真的沒騙你,你可以問問當時跟我們出去的五名護衛,他們可以作證。”
趙煊問道:“當時花若男打馬跑掉了,那五名護衛為什麼不去把花若男追回來?”
“他們追了,但是追不上,花若男跑得太跑,很快人影就不見了。為了安全第一,於是我們退回來了。”單玉鳳說道。
趙煊看向單玉鳳,兩條俊眉狠狠擰著,目露兇光,“我問你,你明知她出關未歸,當天你為何不跟本王說,非等到她失蹤第三天了你才說。還說什麼她留戀花花世界不告而別了?”
單玉鳳做出一副委屈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道:“王爺,奴家、奴家也是為了寬解王爺才這麼說的。”
“傳那天放花若男出關的守城門的人過來見我!”趙煊下令道。
單玉鳳生怕這事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最終烈火會追著燒到她身上。
於是她連忙對趙煊說道:“王爺,反正花若男死都死了,咱們雖然心疼,但是,殺死她的是柔然人,並非守城門的人,花若男一直嚷嚷著要出關去,她治療瘟疫功高勞苦,大名鼎鼎,谷海關誰不認識他,守城人也只得放他出去!”
趙煊臉色鐵青地吼道:“放屁!現在是什麼時期,大燕與柔然的戰爭在即,城門是隨便說開就開的麼?來人,去把那天守城門的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