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廣忙跑下城頭去喊人。
不過,李廣很快就一個人跑回來了。“五王爺,大事不好了!”
趙煊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守城門的人呢?”
“死了,當天守城門的官兵一共六個,全部死了。”李廣向趙煊彙報道,他在做著彙報的時候,自己也猶覺不信。
“死了?”趙煊難以置信地重複一遍李廣的話。
李廣點頭,道:“沒錯,方才下面那幾個守城的人說,兩天前換崗後,那六個人偷偷溜出軍營去打獵烤野味,野味有毒,結果六個全被毒死了!”
單玉鳳低著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她眸底掠過一絲狠厲的殺氣。
趙煊臉色極其難看,他沉吟了一會,驀地說道:“馮高,守城門的死了六個人,此事你知不知道?”
馮高站了出來,臉有慚愧之色,道:“屬下對此事並不知情。”
“你是怎麼帶兵的?守城的人死了六個,你竟然不知道?本王要你這種耳不聰目不靈的家夥有何用!”趙煊火氣極大的訓斥道。
馮高即刻單膝跪下請罪:“是,屬下管理無方,請王爺責罰。”
“罷了!”趙煊望了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他捏著那塊屬於花若男的玉佩,面色陰沉地走了。
大夥看了一眼那個惡心恐怖的人頭,有的覺得磣人,有的想要嘔吐,縱使這些人都是縱橫沙場的人,看著這樣一顆人頭,也會渾身不舒服。
眾人看著趙煊走開了,於是也紛紛跟著他走開。
單玉鳳走在最後面,她回眸望了一眼那顆花若男的人頭,心裡得意地想道:哼,生前再得寵又如何?如今死了,屍首異處了,趙煊卻連幫你收殮人頭的情分都沒有,就這樣任由你丟在這裡,真是可憐哪!
親眼看見最礙眼的人的首級被拋棄在這兒,等待野狗前來叼走,單玉鳳的心情就美美的。惟一不美的,在趙煊面前,她還要假裝出一副很悲傷的樣子。真是累。
趙煊回到了營帳,剛坐下,麥鵬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第一句話就問:“王爺,我聽我義弟有訊息了?”
“嗯,他被柔然人割了首級,扔上城頭來了。”此時此刻的趙煊,眼露兇光,太陽xue突突的,雙手捏著成拳,骨節都泛白了,忽然他猛地擂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白瓷茶杯跳了兩跳,濺出一些茶水來。
“什麼?被割了首級?”麥鵬飛吃了一驚,接著表情陰鬱起來,雙手也捏成了拳狀,“老子與柔然人沒完!”
雖然他與花若男並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好歹是他結拜過的兄弟,如今聽說他慘死,內心豈有不悲傷的。
“王爺,該和柔然人決一死戰了!”麥鵬飛說道。說完他見趙煊沒回應,於是他又喊了趙煊一聲:“王爺。”
“嗯?”趙煊這才彷彿回過神來,眼底難掩深深的失落感,他打醒精神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其實麥鵬飛很想問,王爺你怎麼一副魂不守魄的樣子。後來感覺這樣問實在不妥,於是這才改口問道:“王爺,你還好吧?”
“本王好得很!”趙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