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妹夫,等於間接承認,她的確就是花似錦。
唐時駿直接忽略了花似錦那句“你有病呢”的暗罵。可那一聲“妹夫”,卻似乎深深地刺痛了他,他急切地叫道:“他們說你嫁人了,所以我才同意和花似玉訂親。”
花似錦又無所謂地笑了,看看地面,再抬頭看了看唐時駿,臉上是一副灑脫超然的神情,她說道:“妹夫,我祝你和妹妹百年好合。我這兒忙,就不奉陪了。”
說完,她徑直走進了房裡,“吱呀”一聲關上了門。
她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怯懦的花似錦,從前的那個花似錦,深深地愛慕著唐時駿,以唐時駿為世界的中心。
可她卻不!今時今日,她最愛的人,應該是她自己。
而那個能讓她用生命去愛慕的男人,現在還不知在何方?
反正,不會是唐時駿就是了。
她有精神潔癖,不喜歡別人家的男人。
唐時駿悻悻地走出藥鋪,方才吃了個閉門羹,心裡頗有點兒失落。
其實他以前也談不上多喜歡花似錦,只不過對她有著承諾罷了。
以前的花似錦膽小怯懦,遠不如現在的花似錦這樣英氣逼人來得有吸引力。
他感到失落的是,如今的花似錦彷彿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她不再痴纏著他,甚至她對他是冷漠的,毫不重視甚至無所謂的。
他不知道花似錦是怎麼女扮男裝混進德王府當上趙煊身邊得臉奴才的,但他心想,她一定是經歷了種種磨難才走到今日這種地步,她一定是好不容易。
因此他暗暗地做了一個決定:他不拆穿她,就這樣在京城裡,默默地守護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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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花似錦被冤枉成殺人兇手,白白坐了幾日大牢回來後,也不知道趙煊是出於什麼心理,忽然對花似錦比以前更好了。
也就是說,花似錦更加得臉了。
趙煊給花似錦提了一等隨從,享受只比劉威低一個級別的薪俸,那些外院內院的奴才們,見到她都要點頭哈腰地喊一聲“花爺”好,沒有誰再敢小瞧她是個小奴才。
劉威見花似錦有如此待遇,他也頗為欣慰,畢竟是他當初選進府裡來的人。當趙煊宣佈提升她為一等隨從之後,劉威便在花似錦面前,大贊她道:“不錯,孺子可教也。”
德王府的奴才,幾乎個個都知道那瘦小的孫宏是花似錦罩著的人。
因此花似錦被提升後,孫宏也順帶沾了光,各房裡管事的,遇見孫宏再也不敢為難嘲笑他,也不敢再隨意攤派髒重的活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