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恨歸恨,心裡罵罵咧咧得狠了,話到嘴邊卻始終不敢爆出粗口,只是幽怨地看著趙煊,答道:“王爺,我覺得你很缺德,你在利用奴才我,替您擋掉表小姐對您的一片痴情。”
趙煊看著她不說話,望了望天,又再次看著她,驀地笑道:“你這小奴才倒挺機靈的。”
花似錦沒好氣地說道:“王爺這樣做,只會讓表小姐非常非常地討厭我。”
趙煊竟然大言不慚地說道:“作為奴才,主子有難處,難道你不應該幫著解決分擔嗎?”
“可是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奴才幫你分擔了,表小姐就會處處針對我,讓我沒有好日子過。”想想單玉鳳屢次對她無端的刁難,那都是拜趙煊所賜。
趙煊笑道:“你不用怕她針對你,本王會保護你的。”
“王爺為何不幹脆讓她搬出德王府去,沒的給自己放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花似錦又幽怨地看了趙煊一眼,“而且還要拉上別人陪你一起死。”實在是有夠缺德的。
趙煊把劍從劍鞘裡拔出來,扔給花似錦,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對她說道:“你不是說本王缺德嗎?你說對了,本王就是缺德,本王就是死也要找人相陪。好好練劍去吧。能給本王墊背,也是你的榮耀。”
花似錦開始練起劍來,趙煊又叫人把公文搬過來,一邊批閱一邊看著她練習。
他批閱了一會兒公文,便從亭子上走下來,又非要手把手教花似錦動作要領。
花似錦道:“王爺,動作我曉得啊,我自己來就行,您不用手把手教我。”每次他手把手教她動作,她都莫名其妙地很緊張。
所以她本能地抗拒他手把手地教她。
況且她練習也有挺長時間了,雖然還不能達爐火純青境,但所有的動作要領,她基本上都已經領悟了啊。
可是趙煊卻還經常要手把手地教她,令她感覺他過於多此一舉,徒增她的緊張罷了。
“你老是說你曉得你曉得,可你明明就是使不好這一招。”趙煊一本正經說著,他把他的大掌覆蓋在花若男柔若無骨的小手上,然後握住,親手指正著花似錦原本已經很正確的動作。
花似錦又很沒出息地緊張了起來,手心微微出汗,臉頰霎時間紅得像掛著露珠的新鮮得令人垂涎欲滴的蘋果。
趙煊握著她的手,以親密無間的距離站在她背後,把她的點滴反應盡收眼底,在花似錦看不見的角度,他唇角上揚,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趙煊的書房這一頭,單玉鳳依然愣愣地站著,心裡面充斥著各種不甘心。
馮高當時也還在書房裡,他見單玉鳳想要練功夫卻被趙煊拒絕,他以為單玉鳳是真的非常想要練功夫,於是他一臉討好地上前去,對單玉鳳諂笑道:“單姑娘,倘若你真的很想練功夫的話,我可以教你,鄙人功夫很不錯的。”
誰知單玉鳳卻大眼睛朝他一瞪,惱怒地對他吼道:“你走開,誰有空跟你學功夫!”
說完她推了馮高一把,氣急敗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