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鳳並沒有退下,她似乎猶豫糾結了一會,接著終於鼓起勇氣,對趙煊說道:“王爺,你也教教奴家劍法吧,奴家也想學。”
趙煊似是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問:“女孩子家家的,你要學劍法做什麼?”
單玉鳳答道:“我學會了,將來可以保護自己呀。”
趙煊道:“本王聽明月公主說,那工部尚書李大人的兒子李登科武藝不錯,將來你進了他家的門,他保護你就可以了,你犯不著苦練劍法。”
單玉鳳的臉上,掠過一瞬間的黯然,但接著她臉上又掛著溫婉可人的笑,樣子極為羞澀地說道:“王爺,你就愛打趣奴家!”說完一跺腳,一轉身就要離開。
趙煊在她身後,沖著她的背影說道:“本王聽張斐說,李登科非常喜歡你呢。”
單玉鳳頓了頓,假裝羞澀地走開了。實際上,她雙手暗暗地捏成拳,李登科,這個該死的李登科!
她順帶又恨起明月公主了,都怪這個明月公主,吃飽了撐的忽然想要給她保媒,彷彿巴不得看著她趕緊離開德王府似的。
她驀地想起,明月公主跟解元香,這兩個人可是手帕之交,是非常要好的閨中好友。
莫非明月這次熱情百倍地關心自己的婚事,其實是為了幫解元香掃清障礙,對付自己。
要不然依明月公主平日裡對她驕傲冷漠的態度,她才不會無緣無故地關心起自己的婚事的。
敢情明月公主的熱心,全都是解元香在搞鬼!
單玉鳳離開後花園,她走到拱門後,停下不走了。
她後背緊貼在拱門的牆上,活像一隻大型的壁虎,全神貫注地聽著後花園裡的動靜。
“王爺,燕窩好吃嗎?”是花似錦的聲音。
“還行。”趙煊的回答總是簡潔。
“王爺,聽說燕窩是燕子的口水哦,王爺不嫌髒麼?”
“嫌啊,太髒了。”趙煊嘴上是這麼說,可聽他語氣,卻根本就沒有嫌髒的意思。“來,本王吃了一半,剩下的這一半賞你了。”
“王爺,奴才不愛吃燕子的口水。”花似錦假惺惺的聲音說道。
“吃不吃?不吃倒掉。”
“好吧,王爺,奴才就遵命吃燕子的口水吧。”花似錦說。
單玉鳳扮成壁虎貼在牆上偷聽,她真是越聽越生氣,這死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袖招那幫蠢人,那天為何就沒能把這死丫頭給撕了。
她越想越憤恨,索性不偷聽了,衣袖一拂,回她的靜蓮居去了。
藏在牆頭上的李廣見單玉鳳離開了,便學了一聲鳥叫向趙煊示意。
趙煊聽到了,知道單玉鳳已經離開。
花似錦還在勤奮地練著劍,他則拿出兩枚飛鏢,這兩枚飛鏢,是昨晚殺死那兩個綁匪的兇器。
趙煊如墨的俊眉輕蹙,反複地端詳那兩枚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