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一起練唄?”花似錦後面還有不要臉的一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不過她不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等於暴露她是個女的。
“本王沒空,本王就坐在這兒,一邊看你練,一邊還要處理公文。”趙煊懶洋洋地答道。
花似錦朝他望過去,只見他真的叫人搬了一堆公文在那裡,那堆小山似的公文,足夠他批一個下午的了。
花似錦頓時沒了脾氣,看來這位王爺,是想讓她練一個下午的劍了,對於一個不愛動的人來說,這樣的摧殘真的好殘忍啊。
“開始,快點練啊。”趙煊見她光站著不動,於是催促她。
“哦。”花似錦只好手持寶劍,一招一式地練習起來。她起初很認真,後來偷眼瞥見趙煊只顧著埋頭處理公文,於是接下來,她的一招一式就全是敷衍了事的意味了。
可趙煊卻彷彿額頭上也長眼睛似的,他驀地說道:“給本王好好練,否則晚上不許吃飯。”那語氣,在花似錦聽來,彷彿是她爹在對她說話呢。
花似錦對著他撇撇嘴,繼續有一招沒一招地練習了起來。
一個人練劍真是無聊極了,尤其是旁邊還坐著一個人時不時地盯著她,更加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練著練著,她驀地故意使壞,每一招式都故意使錯。
趙煊見她錯漏百出,看了一會,終於按捺不住了,擲下公文從亭子上走下來。
又開始手把手地教她,劍要這樣劈,腳要這樣站……
一陣風吹來,花似錦頭上的茉莉花的香味,一下一下地往他鼻尖鑽,其中還夾雜著花似錦因為訓練而香汗淋漓的氣息,這氣息令他心頭一陣激蕩與振奮。
於是她這麼笨,還老是出錯,他也就忍下了。
趙煊手把手地教習,這一教就教了老半天,花似錦故意裝笨,讓趙煊反複教了又教,也虧得他有那個耐心。
“王爺,來喝碗燕窩粥吧。”是單玉鳳的聲音。
只見她用託盤端著一個精美的白瓷燉盅,正從拱門處走了過來。
趙煊一見單玉鳳過來,猛地用劍尖把她託盤上的白瓷燉盅一挑起,一移動,最後竟然穩穩當當地把那個燉盅平放在亭子的石桌上。
單玉鳳先是一愣,接著鼓起掌來,“王爺好功夫好劍法!”
趙煊勾唇一笑,驀地劍鋒一轉,指向單玉鳳,當然他並沒取她的性命,而是以劍鋒為利剪,迅速削下單玉鳳左臂上的袖子,趙煊匆匆一瞥,只見被削去的一片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粉藕似的手臂來,只不過,那手臂上包紮著一層止血用的紗布。
他沒有機會看得更真切,因為單玉鳳很快用寬袖子遮蓋住被趙煊削掉的那塊地方。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處傷口無疑。
單玉鳳一副又驚惶又害羞的樣子,看向趙煊,怯怯地喊了一聲:“王爺——”
趙煊淡然地收起劍,如墨的俊眉一挑,道:“沒事,本王只是想試一試,這寶劍的鋒利程度。”
單玉鳳聽了,心中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她還以為他知道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故意那樣做的呢。
趙煊淡笑著撫慰道:“單表妹,這件衣服被我削去一塊,想必也不能再穿了,你到庫房找去劉總管支些銀子,另外買一身新衣裳吧。”
“謝王爺。”
“你先退下吧,我還要教花若男練練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