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對趙煊道:“王爺,奴才今天起來,身子不大爽利,老是肚子疼,這會兒又疼了,疼死了,奴才要向王爺告假半天。”她一邊說著,一邊痛苦萬分的樣子,簡直比婦人面臨分娩還要痛若。
趙煊見他一副著實很痛若的樣子,便大手一揮,道:“你去吧。”
花似錦即刻如遇大赦一般,但她不敢跑得太快,以免惹起唐時駿更大的懷疑。只得以平常那樣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花廳。
之後,她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間去,背抵在門上,拍著自己的胸口直喘氣。
幸好唐時駿沒有認出自己來,不然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坍塌了。
這一頭,花似錦忐忑不安。
那一頭,單玉鳳彷彿覺察到什麼似的,她明眸危險地眯了眯。起身先行告退,只留下趙煊與唐時駿在花廳裡敘話。
過了半個時辰,唐時駿也起身告辭。
趙煊著一個小廝為唐時駿前行引路。
唐時駿跟在小廝後面,準備出府。
唐時駿跟小廝兩人來到透過外院的拱門處,身後驀地傳來女子的聲音:“唐狀元,請留步!”
唐時駿側頭望去,原來是單玉鳳站在觀月亭上同他說話。
唐時駿雖心中詫異,不知單玉鳳在此地截等他的用意,但他還是禮貌地向她點了下頭,問道:“不知單小姐有何指教?”
單玉鳳緩緩地從亭子上拾級而下,走到唐時駿身邊,對那為唐時駿指路的小廝道:“我來為唐狀元帶路,你回去吧。”
等那小廝走遠了,單玉鳳這才微笑著看向唐時駿,道:“唐狀元先前口中所說的舊相識,奴家回去之後,一直很好奇,不知唐狀元的那位舊相識,是個什麼樣的人?唐狀元是否願意告知一二。”
唐時駿怔了一下,似乎在猜測單玉鳳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沉吟了一會,他方才答道:“那位舊相識和我青梅竹馬,曾經我以為,我這輩子會娶她為妻。”
“啊?”單玉鳳似乎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你那位舊相識,是個女人?”
“對,她是個膽小怯懦的女子。”
“你說你那位舊相識跟我家王爺的貼身隨從長得很像?”
唐時駿點點頭:“的確是長得很像,”
“有多像?”單玉鳳緊追不捨,不知怎地,此時此刻,她心裡很興奮很興奮。
“起碼七八成像。我剛剛踏進朝陽閣花廳的時候,差點以為那是我的舊相識,真是太失態了。”唐時駿答道。
“為什麼只有七八成像?”單玉鳳很不甘心,為什麼不是十成的相像!
唐時駿回憶道:“我的舊相識,她臉龐比較尖瘦,而王爺的那位隨從,臉龐較為圓潤,所以我說七八成像。再說了,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
單玉鳳壓低聲音,興奮地問道:“唐狀元,你再仔細想想,我家王爺的貼身隨從,有沒有可能,就是你的那位舊相識呢?”
唐時駿卻一口否定道:“不可能,我說了,我的那位舊相識,她很膽小很怯懦,需要別人保護的那種。而王爺的那位貼身隨從,雖然羞澀了點,但並不見得膽小怯懦。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