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鳳說:“人是會變的。”你有多久沒見到你那位舊相識了?
唐時駿搖搖頭:“我將近一年沒見到她了。即使人是會變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我的花似錦妹妹怎麼會跑來德王府來當王爺的貼身隨從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單玉鳳眉頭一挑,又興奮地問:“你說你的舊相識叫什麼?”
“花似錦。”唐時駿說道。
單玉鳳聽了,頓時唇角勾起,眼眸危險地眯著。花似錦,花若男,哼,連姓都是一樣的,還說不是同一個人!
她沉吟了一會,又問道:“唐狀元,那麼,你的舊相識現在人在何處?”
唐時駿忽然有些傷感,道:“她成親了,據說因為貪圖富貴,嫁了一個很富有的老頭。”
“哦。”單玉鳳立馬裝出一副很識相的樣子,抱歉道:“對不起啊,都怪我好奇,一時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
唐時駿似也是實在不想跟她深談下去了,他面色陰鬱地道了一聲“告辭了”,便步履匆匆地離去了。
單玉鳳回到自己的閨閣裡,來來回回地搓著手鍍著步,興奮得神采奕奕的。花似錦,花若男,長得相似也就算了,竟然連姓氏都是一樣的。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哼,人真是不能犯懶,一旦犯懶,遲早就會自露馬腳。花似錦這賤人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這賤人改名的時候懶得換姓。這下可好了。被她推理推出破綻來了。
她心想,難怪花若男有個外號叫娘娘腔,原來,她並非娘娘腔,而是她骨子裡根本就是一個女人。
單玉鳳懷揣著花似錦身份的秘密,感覺既刺激又不安。她在跟自己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一個聲音興奮地讓她去把花似錦的秘密告訴趙煊。一個聲音卻在警告著她,不可不可。
她真的很想立即去趙煊面前,親手撕下花若男是個女人,花若男的真名叫花似錦的真相給趙煊看。哼,敢女扮男裝混入德王府,趙煊要是往她頭上扣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就夠她喝一壺的了,這個罪名,按理把她處死都不為過。
可是,這樣做於她有利嗎?事情會沿著她設想的那樣去發展嗎?趙煊可能會給花似錦扣上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甚至把花似錦給處死嗎?
單玉鳳冷靜下來想想,憑直覺,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去撕開花若男的真面目,趙煊極有可能會維護花似錦。
趙煊維護花似錦,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單玉鳳還知道德王府的下人們之間,暗暗流傳著關於五王爺的八卦,有人說五王爺是個斷袖,寵溺花若男。
單玉鳳不知道五王爺是否真是個斷袖。但他在所有僕人之中,偏寵花若男,倒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這花若男作為男人的時候,尚且這般懂得媚惑趙煊。她要是做回女人,那豈不是要傾國傾城!獨佔趙煊全部的寵愛和注意力。
不行,她絕不能讓花似錦做回女人,絕對不能。
花似錦做男人,自己尚且鬥不過她。萬一她做回女人了,趙煊那邊,還能有她什麼事!趙煊說不定更喜歡花若男是個女的。
權衡之下,撕下花若男的真面目,她的勝算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