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看著她:“說這麼多話,你嘴巴不累嗎?”
解元香搖搖頭:“不累。”
趙煊睨著她,又道:“站這麼久,你腿不酸嗎?”
解元香這才發現,自己的確腿有點酸累了,於是說道:“有點酸”
趙煊道:“有點酸,你還拉著我站在這兒說這麼多話!”
單玉鳳聞言,掩唇冷笑。
解元香發現趙煊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不但難看,而且還很冷漠的樣子,對她愛理不理的。她不明白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她回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得罪他的地方啊。
趙煊說完上面那話,徑自就往朝陽閣走去。
解元香忙又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煊哥哥,咱們一起走。”
趙煊拂開了她的手,和她保持著兩尺的距離,道:“好好走路,別摔著了。”
解元香跺著腳,晃動著肩頭:“我不嘛,我就是要抱著煊哥哥的胳膊走路。”
趙煊不理她,硬是和她保持著兩尺的距離,各走各的路。解元香一路不停地撒著嬌。
花似錦默默地看著,她活了兩世,第一次看見這麼會撒嬌的女子。
單玉鳳跟在兩人的身後,看著解元香那副嬌滴滴的膩味樣,心裡把解元午鄙視無數遍。
三人來到朝陽閣,剛剛在大廳上坐定。花似錦就端著茶盤來了,茶盤上,是三隻官窯出産的白瓷杯,杯裡是熱氣騰騰的碧螺春茶湯。
因著解元香是客人,而且她方才嚷著要口渴要喝水,因此花似錦便端著茶盤先來到解元香面前,恭敬有禮地說道:“解小姐請用茶。”
解元香嬌笑著,也不去接茶,卻說:“煊哥哥,你德王府的奴才怎麼是這麼沒規沒矩的?我們解府上的奴才給主子奉茶,是必須跪著把茶盤舉過頭頂的哦。”
趙煊裝作沒聽見。奴才給主子奉茶,按照禮節,的確是像解元香說的那樣,必須跪著把茶盤高舉過頭頂。這個主子和奴才之間的禮節,作為王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點破罷了,不想點破,是因為他心裡那點袒護的心思。
這花若男向來是個沒什麼規矩的,他也從沒想過要用那些破規矩去壓制花若男。所以花若男每次為他奉茶,都是站著的,從來不曾跪著。
花似錦聞言愣了一下,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去的現代人,她的確未曾注意到這個問題。經過解元香這麼一刁難,再結合她自己以前過的資料,花似錦這才想起,古代人的確是有這樣的破規矩。
唉,誰叫她衰鬼,沒穿越到好命的人身上,偏偏穿越到這麼一個悲摧的角色身上,當一個必須看臉色的奴才。
為了不給解元香有攻擊自己的機會,花似錦不等別人來教她規矩,她立即就朝解元香跪了下去,把茶盤高舉過頭頂,朗聲道:“請解小姐用茶。”
在一邊南官帽椅上坐著的單玉鳳見了,心想,這花若男倒是個機靈的,她反應這麼快,解元香也就莫奈她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