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腦殘行為,花似錦只能歸結於,她是在保護自己的財神爺,好歹趙煊是她的衣食父母,保護他,等於在保護自己的飯碗。
―――
德王府裡,晚飯後,單玉鳳聽聞趙煊還沒有回府,便在朝陽閣花廳裡,掌著燈一直等。
直到夜很深了,德王府才有了喧嘩動靜,單玉鳳連忙跑出去看,果然是趙煊回來了。
不過趙煊的樣子嚇了她一跳,他一副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樣子,滿身的血汙讓人觸目驚心。
單玉鳳連忙奔上前去,抓著趙煊的手臂,把趙煊渾身上下巡看了一遍,一臉焦灼地問道:“王爺,你沒事吧?怎麼渾身是血,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煊淡淡地答道:“半路遇到刺客,你放心,本王沒事。”
單玉鳳眉心微蹙,眼波微斂,問道:“刺客都是些什麼人?”
趙煊自然知道,刺客是那位睚眥必報的四王爺派來的。
但是這種兄弟相殘的醜事,傷及到皇室的體面,趙煊並不想讓她知道。
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本王身在高位,每天想要刺殺本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清,本王哪裡知道今晚這些人的底細。”
單玉鳳粉拳微握,秀眉緊蹙,心中暗忖:難道是他們幹的?
她眼中劃過一抹厲色,她早就警告過他們了,大燕王朝的上位者,他們要誰的命都可以,唯獨不能要趙煊的命!
可今晚,他們竟然想要趙煊的命,真是讓她無法忍了。
單玉鳳站在外面,看著趙煊寢室裡的燈燭被吹滅。她這才轉身回屋,換了一身黑衣袍,再披上一條黑色大鬥篷披風,悄悄走到幽靜無人的牆角處,縱身一頓,躍上了牆頭,再跳了下去。
她步履匆匆,在萬籟俱寂的夜裡穿行,彷彿幽靈一般。
漆黑的夜晚,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裡。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的怪叫。
樹林裡有一個亭子,單玉鳳走上了那個亭子,只見亭子裡站著一個提著燈籠的人,這人身上同樣披著黑色大鬥篷披風,身形柔美輕盈,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姐姐。”那個女子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那女子一見單玉鳳走進亭子裡來,便掀下了自己頭上的大鬥篷,只見冷白的月亮下,瑩黃的火光中,一張美麗無瑕的臉上,掛著嬌俏的笑容,直叫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下一刻,這個女子臉上的笑容卻僵硬了。只聽得單玉鳳“嗖”地一聲,拔劍出鞘,冰涼的劍刃,便已架在那個女子的脖頸上。
那女子大驚失聲,眼睛瞪得圓圓的,喊道:“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瘋啦?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劉婉兒呀!”
單玉鳳看著劉婉兒,眼眸危險地眯了眯,怒道:“今晚刺殺趙煊的事,是不是你和大哥幹的?我說了,皇帝老兒家的人,誰都可以死,唯獨趙煊不可以,大哥當初也答應我了,你們竟然還對他動手!”
劉婉兒愣了愣,隨即道:“姐姐,你說什麼呀?今晚刺殺趙煊?我們今晚並沒有刺殺行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