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繼續剁草料,剁好用簸箕裝了去喂馬。當她剛把草料倒入馬槽時,一轉身,驀地發現方才那個自稱阿燁的男子又回來了。
他斜倚在馬廄的一根木柱子上,眼睛瞧著花似錦,嘴角彷彿總是噙著笑意一般。
花似錦又被唬了一跳,沒好氣地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嗯,花若男,你今天扔我一臉葡萄,這件事真是令我終生難忘啊。”
他真的去打聽她的名字了。
“你怎麼又提這茬了,方才不是說扯平了嗎?”花似錦說,“再說若不是你先嚇唬我,害的我從草堆上滾下來,我也不至於扔你一臉葡萄。”
男子一臉無辜:“我什麼時候嚇唬過你了?”
“你沒事瞎嚷嚷什麼王爺駕到呢?”花似錦氣呼呼地說,想起來還一肚子火呢,最恨別人嚇唬她了。
“我那不是嚇唬你呀!”
“你還狡辯!”
“我本來就是個王爺啊。”
“啊?”花似錦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眉目俊美的年輕男子,“……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是王爺啊。”說完,他站直了身板。
花似錦看著他,他雖然身上沒穿著華服,但是,的確有那麼一股皇家貴胄的氣質。
花似錦捂著嘴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是不是又想嚇唬我?”
男子大笑了起來:“果不其然,一提到王爺你就怕成這慫樣,你是不是很害怕你家五王爺?”
“廢話,他是我主子,我的衣食父母,我能不怕他麼?”
“我也是王爺,你為何不怕我,反倒要扔我一臉葡萄呢?”男子邊說,邊靠近花似錦。
花似錦見他靠近自己,連忙往後退去。心想這人說他是王爺,可王爺是像他這個樣子的嗎?她想起五王爺趙煊那張冷得凍死人的臉,她先入為主的覺得,所有的王爺,都應該像趙煊一樣,端著一張討債臉。可眼前這位,瞧他那張彷彿總是在笑的臉,根本不符合她對王爺的觀感。
“砰”的一輕聲,花似錦被他一步步進逼的無路可退,撞到了牆上去。她剛轉身想往左邊走,男子伸出一隻手臂按在牆上,擋住了她左邊的去路。好吧,她往右邊走,他卻又伸出一隻手來,也按在牆上,擋住了她右邊的去路。這一來,花似錦被他包圍了。
老虎不發威,就被他當成病貓了!她於是怒目而視,“你這是幹什麼?”
阿燁雙手按在牆上,望著她,嘴角噙著笑,那神情好像一隻貓在戲弄一隻老鼠,“膽敢扔本王一臉葡萄,快給本王道歉!”
花似錦還是不相信,“起開,你根本就不像個王爺,王爺哪有像你這樣的。”瞧他言行舉止風流輕薄,一點兒不正經。啐,還裝王爺呢,裝又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