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宮裡在流傳著一些流言蜚語,這些流言蜚語主要是圍繞著兩個人,一個是最近半年備受後宮矚目的延禧宮那位令嬪娘娘,另一個則是剛剛回京述職不久的一等忠勇公傅恒大人,這一個是寵妃,一個寵臣,在眾人傳言中難免多了幾分旖旎。
而這兩位此時正堂而皇之地在禦花園的涼亭中見面。
“瓔珞,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厭倦了當宮女罷了。”瓔珞把玩著手中的帕子,隨口道。
“真的只是如此?”傅恆皺起眉頭。
“不然你以為呢?”瓔珞不以為然地輕笑著。
“我也不知道。”傅恆搖頭苦笑,他如今也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問瓔珞要結果,他在決定娶爾晴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資格,但是如今的他只希望她好好的,他能力所能及幫到她什麼。
亭子裡的他們都沒有發現剛剛禦花園的另一角出現了一撥人,來去匆匆。
自打爾晴給太後獻過白玉觀音像後,太後就頗喜歡召爾晴入宮聊聊佛經,又因爾晴本人在沒穿越之前家中的母親就是資深的佛教信徒,所以耳濡目染的,爾晴脫口而出都能談及一些佛家偈語,太後總誇爾晴有慧根,也喜歡她在唸佛的時候留爾晴在身邊陪伴。
其實宮裡的女人與名門深院的女人大多都喜歡信佛,無所謂信仰,其實就是為了給自己一點安慰,更重要的是,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很慈悲,彷彿多念念佛經能讓她們沾染上一些與世無爭的淡泊與超然絕世的安寧。
這一日,爾晴一如往常入宮陪太後念經後準備出宮,但在剛走出壽康宮不遠處,就聽到幾個宮女交頭接耳地在嘀咕什麼,說話聲不大不小正好傳到她耳中。
“真的嗎?”宮女甲道。
“當然是真的,令嬪娘娘喜歡梔子花,傅恒大人也喜歡,哪能這麼巧合?”宮女乙回道。
“我聽說以前令嬪娘娘在長春宮先皇後身邊服侍的時候,就和當時還是侍衛的傅恒大人有私情了。”宮女丙緊接著說道。
“那富察夫人豈不是太可憐了?”宮女甲同情道。
“連皇上都看到傅恒大人和令嬪娘娘在禦花園私會了,皇上氣的當場轉身就走,還派人把延禧宮的梔子花全搬走了。”
聽到這裡,爾晴心中不覺好笑,她眸光一轉,忽然心下便有了主意,變道往延禧宮去。
明玉見到爾晴的時候又驚又喜,“爾晴?你怎麼來了?”
爾晴嘴角彎彎,環看了延禧宮院子一眼,果然是一盆梔子花都沒了,爾晴笑道:“人家那麼費盡心思地引我來,我怎麼能讓人家失望呢?”
“什麼意思?誰引你來?”明玉一頭霧水道。
瓔珞正在逗著鳥籠裡的鳥兒玩,沒有搭理爾晴。
爾晴卻不在意,慢慢踱步到她身邊,緩緩道:“你最近不好受吧,伴君如伴虎,皇上的疑心還是很大的,你和傅恆之前那點事,在皇上心裡就跟一根刺一樣,拔掉會痛,不拔更痛。”
“你想說什麼?”瓔珞終於正眼看向爾晴了。
爾晴笑了笑,道:“我只是覺得你也差不多應該準備反擊了吧,我不過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罷了。”
“怎麼說?”瓔珞挑眉道。
“如果我今日出去的時候滿腔怒火,你說明兒個闔宮上下會不會傳遍令嬪娘娘因為傅恒大人與富察夫人大吵一架的傳言呢?”爾晴敲了敲鳥籠,嚇得鳥兒在籠子裡撲扇著翅膀直叫。
瓔珞緊盯著爾晴,爾晴也一臉笑意地回望過去,瓔珞忽然笑了,兩人相視無言,眼中卻已是瞭然。
富察府
青蓮在書房外面躊躇了片刻,這才下定決心進去:“少爺,時候不早了,您是不是該回東院了?少夫人今天從宮裡回來似乎有些不開心,連晚膳都沒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