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常有喜重重的將手上的茶盞放在桌面上,臉上的神色隱隱有些憤怒,“請您慎言,家姐的願望是想要憑本事進去,喜尤要完成家姐的願望自當是不會承您的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您請。”
這是送客了。
見常有喜已經完全冷了下去的面容,鳳晟知道,他今天是談不成了,若是要硬來的話,那是要結仇的節奏。
對著常有喜拱了拱手,“今日是某唐突了,還請喜尤姑娘恕罪,某先告退。”字裡行間還有些懊惱,怎麼都摸清楚常有喜口中姐姐的脾性了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蠢事?轉身沒有猶豫的便先離去。
鳳晟倒是沒有覺得是常有喜的不對,畢竟常有喜說話間的神色都是透露著對她口中姐姐滿滿的孺慕之情,這是半點都做不得假的。
當真人家的面冒犯了人家敬愛的姐姐,那就算人家姑娘生氣趕人,那也不能怪她,鳳晟現在是猶豫著當用什麼法子來讓常有喜消氣。
畢竟她手上的方子對於鳳晟來說實在是很重要,若是能讓常有喜為他供應皮毛的話,那將士們要帶的衣服都能夠少一件,在行軍的時候自然是東西越少越好了,所以常有喜手中的方子,鳳晟是勢在必得的。
看著鳳晟離去的背影,常有喜嘴角的笑意這才真誠了些,方才趕走鳳晟,誠然,有一部分是因為真情流露但是更多的,是常有喜故意的,若是讓鳳晟再說下去的話,她勢必要答應下來,這可不是常有喜的初衷。
但若是不給鳳晟一點面子的拒絕的話,難免要結仇了,雖然就憑鳳晟給不了她什麼煩,但是做事的時候難免有些畏手畏腳,還要注意著身份不要暴露,麻煩事若是能夠避免的話,常有喜還是不想招惹的。
“小姐,何不跟那人合作呢?”在常有喜思考的時候,小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到常有喜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小芽這麼說,採兒皺了皺眉看向一臉好奇好像確實是不解的小芽,若是隻是單純的好奇還好,但如果是來打探的,那麼這個看似可愛的小姑娘就留不得了。
沒有注意到採兒的神色,常有喜撐著下巴看向小芽,“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小芽,你僭越了。”即使常有喜對下人們一向寬和,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縱容,更加不代表下人可以妄加揣測她的意思。
聖意不可揣摩,主子的意思也同樣不可以揣摩。
常有喜的話讓小芽的神色僵了僵,好奇的表象也隱隱有了些裂痕,意識到了什麼,小芽連忙低下頭認錯,“小姐,小芽知道錯了。”
對她的認錯,常有喜不置可否,“你先下去吧。”
眼見著小芽離去,採兒站到常有喜身邊,“這個小芽如何處置?”採兒和小芽不一樣,採兒是甄敏淑也就是常有喜的母親留給常有喜的勢力,而且她本身也是極為懂分寸的人,即使常有喜跟她的相處像是朋友而非上下級。
但是採兒還是一如既往寵辱不驚的將常有喜當做主子尊敬著,在確定常有喜已經有能力統領以及將青衛暗軍發揮作用的時候,採兒就已經做好了將常有喜的話當做聖旨的打算,而現在也是這麼做了。
所以她這個問題,常有喜倒是半點都沒有藏私的告訴她了。
“你去瞧瞧,派人暗中看著她,若是有什麼異動及時來報。”常有喜還是那副嫵媚慵懶的樣子,哪怕鳳晟已經走了,現在這裡都是她的人,常有喜都沒有改變一下。
採兒領命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傳來一聲常有喜似有似無的嘆息,“終究還是心大了啊。”
聽到含著濃濃疲憊的話語,採兒身子一僵,對小芽的憐惜盡去,主子才是採兒的命,小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即使小芽惹人憐惜,但跟主子比起來,仍然就不值一提。
瞬間採兒的心情就堅定了起來,恭敬的對常有喜的方向垂頭,輕輕的合上門,辦事去了。
等房間裡的動靜全部消失,只餘下常有喜自己清淺的呼吸聲的時候,常有喜這才悠悠的睜開眼,“人心,真難測啊。”嘆息似的搖搖頭,常有喜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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