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被恰巧去雲南養身體的沈萬山聽到,當即拉住那孩子,嚴肅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邊境毒販猖獗,他看這倆人不像母子,尤其是小男孩的動作,讓見多識廣的老人提高了警惕。
胖女人臉色大變,“死老頭少管閒事——你別碰我兒子!”
“這麼漂亮的男孩是你兒子?我怎麼看著不像?”沈萬山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一邊拉住小男孩的手不讓他走,“她是你什麼人?”
許彥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她不是我媽媽,我跟我媽媽走丟了。”
沈萬山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原來是人販子,別想走!”
見情況不太好,胖女人用力一推,丟下許彥,罵罵咧咧地跑了。
沈萬山一個踉蹌,摔在地上,一把瘦骨頭差點被那胖女人推散架。
“爺爺,他們讓我吃了好多白色的糖……”幼小的許彥緊緊拉著沈萬山的手,生怕這個老爺爺撒手不管他,要被抓回去會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
“別怕,爺爺帶你去個地方拉粑粑好不好?”沈萬山拉著他往當地轄區的派出所走,報了案,從他的腸道里取出有半斤的貨。
當地刑警大隊聯絡到京城的付隊長,當晚就找到了許彥的父母,順利把他接了回去。
那起重大販毒案有沒有被偵破,許彥不知道。
他有整整兩年的時間活在陰影中,害怕被抓回去,也擔心連累了那個善良的爺爺,患上了兒童抑鬱症和失語症。
後來,他接受了心理治療,漸漸走在陽光下。
他媽媽告訴他,在雲南碰到的好心人,是沈莜的爺爺。
從此兩家的關係越來越好。
“那場車禍,是在我被拐賣五年後才發生的。”吹著茶館內的空調,許彥感到一陣冰涼的冷氣緊貼脊背,“沈爺爺過世後,我一直很不安,總覺得是我連累了他,我懷疑,很有可能是那個男人的報復。”
頭頂的燈光有些刺眼,沈莜垂著眼瞼,睫毛灑落一片陰影,“你說誰?”
“犯罪團伙的老大,他們叫他武哥。”許彥說。
…
傍晚七點,沈家老宅。
夏讓領著一位挺拔悍利的男人走進會客廳,“老三,付隊來了。”
沈莜停下了手裡的筆,拿起桌上的關公畫像,仔細觀摩。
“少爺,辛苦。”付言恪抽了支軟中華遞給夏讓,鋒利的眉毛稍稍一挑,英俊又匪氣。
“我不抽菸。”夏讓沒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付言恪將煙塞回去,手插回藍色警褲裡,一雙黝黑的眼睛緊盯眼前的少女,分析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那是他十年偵查經驗磨鍊出來的本能。
“坐。”沈莜將關公畫像放下,親手給他倒了杯茶。
“老三,你不和謝淮約會,找我這個大忙人幹什麼?”付言恪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拽了拽領帶,單刀直入地問。
沈莜的目光落在畫像上,“你看,我畫得怎麼樣?”
付言恪掃她一眼,眉頭擰成好看的川,拿起關公畫像仔細瞧,“不錯,可以直接掛起來辟邪了。你找我,就為了讓我欣賞你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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