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姐姐,我剛拿到一件好貨,戰國時期的銅虎,你肯定很感興趣,要不要來看看?]
盯著這條訊息,過了十餘秒,沈莜打字:[叫我什麼?]
對方很快顯示正在輸入中,卻遲遲沒有回覆。
約莫刪刪減減了五分鐘,許彥才發訊息過來:[之前是我太過草率了,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了想,你是我很在乎的朋友,我並不想失去這段友情。]
沈莜看見就是一聲輕笑。
草率?分明是急著和她劃清界限,好毫無顧忌地去追求沈安安。
似是生怕她拒絕,許彥拍了幾張照片過來。
青銅虎約莫巴掌大小,高約三寸,底部刻著金文,以沈莜老辣的眼光判斷,這東西是兵符,不可能只有一個,往往是成對出現。
許彥:[姐姐,見一面好不好?]
下一秒,他又發了句:[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你爺爺的事。]
沈莜垂下眼瞼盯著螢幕,少頃,回了一個“嗯”。
二零一七年六月一日,沈萬山死於車禍。
那時她在隊裡訓練,準備接下來幾天的聯賽,並沒有開手機,比賽結束才知道這一噩耗。
匆匆趕到沈家時,爺爺已經入殮,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聽沈嘉亦說,車禍發生時,爺爺手裡握著一袋給她買的糖,死前的遺憾,是沒有幫孫女找回味覺,讓她嚐遍了人世間的苦,不知道甜是什麼滋味。
下葬的那個晚上,沈莜一身素白孝服,站在冰冷的雨中,失去了世界上最親的人。
從此,沈莜退出籃壇,再也沒摸過籃球。
…
東方廣場,商場餐飲區某間茶館。
“姐姐,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許彥勾著茶杯的把,對上沈莜平靜的視線,“我五歲時候捲入一起大型拐賣婦女兒童的跨境團伙裡,是你爺爺救了我。”
沈莜靠向椅背,兩手交疊放在桌上,語氣很輕:“為什麼不敢告訴我?”
“因為,我一直懷疑,你爺爺的死,和那夥人有關。”許彥垂下眼,不敢看她。
沈莜放在桌上的手緊繃了一下,語氣仍舊冷靜:“你是說,那場車禍是人為策劃的。”
“嗯。”許彥點頭,繼續回憶,“犯罪團伙將品相好的女孩賣到娛樂場所為他們掙錢,男孩賣給生不出孩子的夫妻,另一部分孩子作為下線,幫他們送貨。”
許彥就是後者。
許彥不幸,就是其中之一。
在此之前他試圖逃了兩次,都被抓回來打的很慘。
“媽媽,我想拉粑粑……”五歲的許彥淚眼汪汪,不停摳屁屁,難受得想哇哇大哭。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小心割了你的舌頭。”女人低聲呵斥。
要被條子發現,去所裡被審問一圈,他們倆回去都得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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