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穎真道:“你要它幹甚麼?”
薛暮容冷冷笑道:“我徒兒中了雲胡不喜之毒,身為人師,自是要來求得解藥。”
薛穎真道:“你竟會在意她們的死活?”
薛暮容道:“還請聖女把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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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穎真道:“我若不給呢?”
“不給?”
薛暮容哈哈一笑,突然壓低聲音道:“穎真,你別以為我不知,玉清傳人定是來尋你的,指不定那沉央也來了,他們打傷看守,救走了我徒兒,自然要向你尋求解藥。據我所知,那解藥你所剩無幾,如今你拿不出來,怕是已經給他們了吧?”
沉央心頭嗵地一跳,就聽薛穎真道:“姑母若要解藥,那我給你便是。”說完,只聽悉悉索索聲音響了幾下,顯然是薛穎真在懷中摸尋解藥。他心想,她方才把藥瓶都扔於我了,哪裡還有解藥?
薛暮容狐疑道:“這當真便是那解藥?”
薛穎真冷冷道:“姑母若是不信,大可嘗來試試。”
外間沒了聲音,過了一會,薛暮容道:“穎真,我自然是信你得。姑母這都是為你好,如今你是天地盟聖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切切不可行差踏錯。”
薛穎真道:“姑母待穎真自然是好得,但穎真消受不起。”
“你,你,你……”
薛暮容聲音急切,沉央雖看不見,但聽她氣海翻滾,顯然正指著薛穎真,怒不可竭。
過了數息,薛暮容氣息漸緩,驀然一嘆:“穎真,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不與你父母報仇,反倒瞞了你許多年。但,但姑母都是為你好啊,如今你在天地盟恩威並施,便連李行空也唯你之命是從,他日你要報仇,便得與我好生謀劃,既可報得大仇,又可……”越說越低。
“不勞姑母掛心,穎真也不知仇人是誰,何談報仇?”
薛穎真打斷了薛暮容的話,冷冷說道:“解藥姑母也得了,這便走吧。”
薛暮容道:“你還是疑我,以為我要害你,是也不是?”薛穎真沒說話,薛暮容又道:“我知道,你素來任性,我說甚麼你也不聽,只知掂念沉央那小子。”
“我何曾掂念他了?”薛穎真聲音略高。
“何曾掂念?”薛暮容冷冷道:“若不是掂念他,怎會一提到他,你便失了方寸?當初,姑母把你們折散了,那也是有苦衷得。若不那般行事,你何來今日?上次在長安,我並非想要他性命,你卻令我在天下英雄面前出醜,我是你嫡親姑母,你,你好狠得心哪。”
薛穎真道:“姑母說甚麼,穎真聽不懂。”
“你會聽不懂?”薛暮容冷笑道:“你莫以為我不知,那夜你必然便知他在佐近,又知我那逆徒也在,便故意引我入壺,令我身敗名裂。”
沉央心頭大動,暗道,晦明和尚要害我,害我不得,已身突死,薛暮容要害我,害我不得,身敗名裂,還有那徐知明,他與她無怨無仇,她卻令他身不如死。莫非這些當真都是她有意為之?她,她為何要如此待我?
他心亂如麻,既盼薛穎真出言否認,又盼薛穎真承認這些事都是她所為。誰知,薛穎真卻是沒有說話,只聽薛暮容又道:“穎真,你錯怪姑母了,今時不同往日,我怎會想要他死?姑母那是愛你、憐你,要令他身敗名裂,只能投入天地盟,就此與你長廂廝守。”
沉央心道,她,她為何不反駁,她,她是預設麼?
這時,薛穎真道:“薛大法師慎言,穎真從未掂念過誰,也不想與人長廂廝守。”
“你當真不想麼?”薛暮容突然喝道:“你若不想與他長相廝守,為何又把他藏在這屋裡?”
沉央猛吃一驚,正要有所動作,忽聽薛穎真冷聲道:“薛大法師還是懷疑我,你若不信,進去看一看便知。只是,若得無人,薛大法師這般辱我清白,薛穎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說著,走到裡間門口,暗暗背過手,朝沉央搖了搖。
“你要殺我麼?”薛暮容冷笑道。
薛穎真道:“你是穎真嫡親姑母,我怎會殺你。但我也是天地盟聖女,你辱我,我容得了你,天地盟容不了你,便請你永生永世留在這君歸崖上。”
“你要軟禁我?”薛暮容怒道。
薛穎真道:“談不上軟禁,只是讓姑母在這裡好生安養,養養身體,也養養心性,免得姑母胡思亂想,胡說八道。”
“你,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進去麼?”薛暮容怒道。
“便請姑母進去。”薛穎真淡淡道,往旁邊走了兩步,門口光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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