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誰要與你去。”盈兒罵道。
“天雷昏昏,地雷殷殷,杳杳冥冥,如是我名,去!”
眼見走脫不得,沉央心下一橫,打出一記元陽乾罡雷符。李行空哈哈一笑:“小娃兒,你這元陽乾罡雷符便是再練七八十年,也未必傷得了佛爺!”揮起蒲扇只得一拍,便將無往不利的元陽乾罡雷符拍落在地。
“哈哈……”
李行空縱下屋頂,伸起大手抓向沉央。“南庭貫日!”沉央大怒,反握劍柄刺李行空手掌。李行空不閃不避,肉掌對上劍尖,只聽咔嚓一聲響,沉央長劍斷作數截,心下大駭。“乾坤無極劍,卻不是這般使法。”李行空抵掌欺上,斷劍一斷再斷,直至沒柄。大和尚勁力暗吐,沉央只覺巨力難抗,再也站不住,被大和尚一掌擊飛。
“惡和尚,竟敢傷我姑爺!”
盈兒從沉央懷裡爬起來,大怒不已,當即打出八景燈。李行空對神秘古怪的八景燈很是忌憚,不敢以肉掌相接,提起蒲扇一拍,將八景燈拍得倒飛而回。“十步殺一人!”盈兒見燈兒無功,縱劍直刺。“青蓮劍法,未到火侯!”李行空揮起蒲扇一拖一繞,頓時把盈兒甩飛七丈開外,紫虹劍啪地一下掉在沉央面前。
“小娃兒,欲得大法,還是與佛爺走吧。”
李行空甩飛盈兒,提手抓向沉央。“唉喲,前面居然是條死衚衕,晦氣晦氣!”正當此時,莫步白氣急敗壞奔來,朝著大和尚背後便是一劍。
大和尚將身一歪,劍氣奔湧而走,直把地上刺出一條長溝。莫步白叫道:“兀那光頭,可敢與莫某大戰三百回合?”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大和尚劈手打出一記大手印,莫步白不敢硬接,翻身避過,一劍刺向大和尚左眼。大和尚早待他來,抬起蒲扇一拍,拍得莫步白倒滾如球。莫步白叫道:“厲害,厲害!光頭厲害!”
“小娃兒,速與我走,如若不然,休怪佛爺殺人!”
李行空冷然道,又來擒沉央。沉央撿起紫虹劍,一招北庭掃雪,划起道道劍圓,蕩向大和尚。“呸,佛門不殺生,便是連只螞蟻也不踩,你這光頭卻是好生歹毒!”這時,莫步白一劍急刺李行空背後。
李行空腹背受敵,但卻凜然不懼,左掌打向手身,右手蒲扇仍自卷向沉央。眼見便要將沉央一手成擒,突聽一聲輕嘯,身後劍光爆漲,李行空微微一驚,想避已是不及,竟被劍氣擦中左肩,頓是鮮血淋漓。
“你是何人?”
李行空大怒,當即轉身,掄起蒲扇打出道道扇影。莫步白一邊招架,一邊叫道:“且聽好了,莫步白行不改姓,坐不更名。莫,莫愁天下無知己之莫。步,平步青雲之步。白,白,白吃之白!唉喲……”正自唱名,一道扇影從天而降,打得他狂吐鮮血。
“天雷昏昏……”沉央看得大驚,便要再打元陽乾罡雷符。
莫步白叫道:“昏,昏,昏你姥爺個頭啊,快滾快滾。”
“姑,姑爺……”突聽盈兒喚得一聲,沉央回頭看去,只見小丫頭臥倒在地,面色慘白,嘴角溢血,顯然被李行空傷得不輕,頓時大驚,搶過去將她抱起。
“姑,姑爺,快……走。”盈兒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莫步白已與李行空戰作一處,巷道極是狹窄,莫步白竄上跳下狼狽無比,大和尚步步緊逼,打出一道又一道大手印,見樹折樹,遇牆拆牆,亂石橫飛。沉央心想,我若棄他而去,就算逃得性命又有何顏面立於天之間?只是,只是盈兒……
“臭小子,還不滾麼?”
莫步白大急,稍一分神,又被一記大手印打中,碰地撞在牆上,斷磚四飛,當即將他埋入其中。李行空冷然一笑,反身朝沉央竄來。“光頭勿走!”莫步白從斷磚殘礫之中騰起,仗劍直取大和尚頭顱。李行空無奈,只得調頭又戰。
“滾!快滾,你若不滾,老子分心,使不出厲害劍法,遲早讓這和尚打死!不,讓你氣死!”
莫步白大叫,說話時再中一記,鮮血橫飛。沉央心急如惶,這時,盈兒忽地睜開眼睛,虛弱道:“姑爺,快放傳訊鶴。快走,若,若是不走,都,都得死。”
說完,又暈過去了,任沉央搖來搖去,就是不醒。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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