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閃到盈兒身前,攔住去路。“砸死你!”盈兒大怒,掄起燈兒就砸。
紅衣女子見那燈閃著柔和光芒,盈兒掄它之時光芒吞吐,極是神秘詭異。她也不敢太過大意,轉到盈兒身後輕輕一拍,盈兒站不住,往前就撲,她再伸手一扯,抓住盈兒脖後衣領提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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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兒腳不著地,又氣又急,抱起燈兒往後就打。奈何紅衣女子伸直了胳膊,她胳膊太短,打來打去,打不著。
“當心她手裡的燈!”
方才那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叫道。紅衣女子笑道:“小妹妹,你這燈兒可古怪得緊哪!”
盈兒打了半天打不著,罵道:“呸,妖女,你這般可算不得英雄好漢!”話一出口,她突然想起,英雄好漢說得是男兒,她與紅衣女子都是女子,自然稱不得英雄好漢,便道:“也,也算不得奇女子!”
紅衣女子笑道:“那怎樣才算得英雄好漢奇女子?”
盈兒道:“你把我放下來,咱們面對面鬥上一場,死活不論!自然,自然就是奇女子。”
“喲,還死活不論。”小丫頭說得大義凜然,紅衣女子卻格格笑將起來。
“嘎嘎嘎,小丫頭長得細皮嫩肉,想來嚼著極是過癮。”
這時,那人身妖頭的怪物忽然凌空飛起,掠至盈兒身前,張開血盆大口。“妖孽,安敢!!!”沉央看得瞠目欲裂,想救已是不及。
“四弟,你若餓了,這滿街都是血食,何必要來吃她?”紅衣女子曲指一彈,手上指甲脫指而飛,叮叮叮擊在怪物頭上,那怪物頭堅似鐵,被打得連連倒退,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啦哇啦哭將起來:“餓啊,餓啊。”
“大哥,四弟餓了。”
紅衣女子提著盈兒看向獨孤勿庸。
獨孤勿庸眉頭一皺,沉聲道:“盟主有交待,此去長安參加皇帝老兒舉辦的瓊樓仙宴,一路上需得小心行事,不可肆意張揚。”
“餓啊,餓啊。”怪物坐在地上大哭,眼淚嘩嘩直流,把地上浸了一大灘。
“可是四弟餓了。”紅衣女子也皺起了眉頭。這時,那黑衣人忽道:“大哥,二姐,依我說,那甚麼狗屁的皇帝老兒與我們何干?他舉辦的瓊樓仙宴也無甚稀奇,去不去都無關緊要。緊要的是四弟現下餓了,餓了就得吃。”
紅衣女子也道:“咱們邙山一窟鬼,妖魔鬼怪兄妹四人,往日在邙山時,那是何等逍遙快活?然而,自從大哥隨了盟主,這也不許,那也不許,豈是長久之計?四弟剛得人身不久,心智未全,正需血食補益。如今這滿街都是血食,吃上個把個也不打緊,更礙不了甚麼大事。”
黑衣人氣道:“自打大哥吃了那烈陽老兒,性情也變了,竟不像我大哥獨孤勿雍,倒更似烈陽老兒!”
紅衣女子喝道:“三弟,不可胡言,大哥仍舊是大哥。你若再亂說,大哥不罰你,紅娘子拿大耳光抽你!”
“弟弟錯了,豈敢勞煩姐姐?”黑衣人提起手來,啪啪啪抽了自己幾耳光,直抽得嘴角鮮血直流。
“餓啊,餓啊,吃啊,吃啊。”大怪物哭得愈發厲害,仰著脖子亂叫。
獨孤勿庸臉色陰晴不定,想了一陣,點頭道:“也罷,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到得長安後,可得規規矩矩做人。待盟主大事得成,那時天下,想要多少血食,便有多少血食。”說著,看著沉央道:“小娃兒,實話與你說了吧,某家姓獨孤,乃是邙山一窟鬼之首。入得我門,那是你幾輩子修來得福分。你若不識好歹,我家四弟正好餓了,把你與這小丫頭一併吃了。嗯,你喜好雷符,某家這便讓你看看,何為雷符!”
說完,伸指一挑,指尖已多一符,迎風一揚,那符隨風而走,來到一處屋頂,金光大閃,猝然一爆,“轟隆隆!”爆雷怒下,頓時把那屋舍炸成齏粉。
“吃哦,吃哦。”
大怪物從地上一躍而起,竄入那破敗屋舍之中,出來之時,巨口裡銜著一名小娃兒。那小娃兒尚未盡死,蹬著小腿哇哇大哭。大怪物舌頭一卷,哭聲頓止。吃了小娃兒,大怪物猶嫌不足,撞爛了另一棟屋舍,衝入其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此時正是半夜,滿鎮之人聽得慘叫,知道是鬧妖,更不敢開門,也不敢逃走,躲在屋裡瑟瑟發抖。那大怪物吃完一家,又奔下一家而去。
“妖孽,安敢!”
沉央看得怒不可竭,縱到坍塌的院牆上,強聚精氣神,打出兩張神符。一張七星鎮煞符,一張元陽乾罡雷符,一前一後直奔那怪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