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陽,納命來!”
郭嵩陽轉身交待凌霄子,老道士卻突然爆起,一掌打向郭嵩陽後背,郭嵩陽當即被打得一個趔趄,朝前撲出。老道士又是一掌,正中郭嵩陽背心,郭嵩陽噗地噴出一口血箭。
“妖孽,安敢!”
青影橫展,枯木真人欺來,千均一發之際攔住了老道士。老道士哈哈大笑:“郭嵩陽,道爺此來便是為取你性命!看你還執不執得正道麈柄?”
老道士勢若瘋虎,在人群中左衝右突。薛暮容一劍刺出,正中老道士肩窩,血注如泉湧,他卻仍在狂笑,不退反進,一口血箭噴出,濺得薛暮容滿臉滿身,更趁此機會,一拳逼開薛暮容。“妖道,受死!”方白瞅得時機,一劍扎入老道士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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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悶哼一聲,回目瞪去,怒髮衝冠,眼若銅鈴。
方白心下一驚,連連後退。
“魚蝦之物,也撩虎鬚!”
老道士一聲大喝,伸起蒲扇大手,猛地一拍,頓時拍得方白滿臉盡白。方白欲退回人群,老道士一直便在尋他,豈容他走?一個大步跨去,抓住方白,就此掄將起來。
“阿彌陀佛!”
淨海大法師甩出一竄佛珠,碰地打在老道士胸口。受此一擊,老道士再度噴血。方白狠目獰視,提起拳頭轟向老道士頭頂,老道士大手捏住方白拳頭,猛力一摁,將其手腕摁斷。又舞起方白,逼退秦歌。可憐方白,被老道士當作人型武器,東奔西走,也不知捱得多少無妄之災。
接了夏侯雲衣三劍,受了徐知明一掌,老道士渾身沐血,提著方白衝向山口。陸知鶴早待他來,從地上抓了把殘葉爛草隨意一拋,他這咒術極其兇狠,老道士提劍一轉,削落數十片,但卻終有一片落空,割走肩頭一片血肉。
“張老道友,何不罷手?”
陸知鶴縱身而起,劍光如雪,罩住老道士全身。
“哈哈哈……”
老道士狂笑如雷,舉劍疾刺,叮叮響聲不絕。陸知鶴人如其名,白袍飛舞似鶴翔天,滿目所見盡是劍影。“嚓!”老道士右胸中得一劍,“嚓!”後背中劍,“嚓!”左胸中劍。
頃刻之間,老道士身中數劍。
“妖道,授首!”一物電射而來,猛地扎入老道士胸口,透背而出。一名老婦人提著銀爪嘿嘿冷笑。
“師傅!!!”沉央嘶聲悲喊。
聽得喊聲,老道士回目看去,只見沉央趴在地上,捶胸搗地不住嘶喊。老道士心下大痛,又噴一口血,目光卻一狠,提起劍來,哈哈大笑。笑聲不落,提著方白猛然右衝,右面是萬丈懸崖,衝去也是死路一條,是以竟無人攔他。
來到懸崖邊,老道士縱聲狂笑,大笑三場,提著方白縱身而下。
“師傅,師傅……”
沉央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懸崖邊,往下看了看,傻傻一笑,和身就撲。“姑爺,姑爺!”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娃兒從人群裡衝出,一把抱住沉央,在她身後跟著一個流鼻涕小孩。
那小孩叫道:“別,別去!回,回來啊!”
“嗚嗚,你走開,你們都走開!”
女娃兒一腳踹向流鼻涕小孩,抱著沉央大哭。沉央低頭一看,慘然一笑:“盈,盈兒?你怎地來啦?”
盈兒心頭揪痛之極,死死拽住他,哭道:“姑爺別怕,盈兒保護你。”
沉央一愣,說道:“師傅跳下去了,她,她們逼死了我師傅。”說著,慢慢看過人群。
薛暮容,陸知鶴,枯木真人,夏侯雲衣,淨海大法師,還有那個乞丐,老婦人。沉央一一看過,此時此刻,他滿心滿腔沒有怨恨,也沒有悲痛,只想把這些人都記住,他竭力的記著這些人的面孔。驀然,他看見了人群中的薛穎真,此刻薛穎真又戴上了面紗,眼裡盡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