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嫵快抵達白衣人師父的身旁,準備伸手來拽他的衣袖時,他卻又繼續抬腿往前走,根本不給她與他接觸的機會,讓風嫵心中鬱結不已。
接下來的路程中,無需風嫵再喊他,察覺出風嫵與他拉下的距離大了,白衣人師父便站在原地停頓一會,察覺出風嫵跟上來了,他便又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就這樣一直走回到他們居住的茅草屋面前。
茅草屋的大門敞開著,看得出來,白衣人師父應當是下山下得太匆忙,連門都顧不得掩上了。
風嫵一看,急了,她還有幾千兩銀票埋在床底下呢,這可是當年她辛辛苦苦變賣尚書府的古董以及司馬宗仁那小子身上值錢東西,又分了她娘一部分後剩下來的,她還指望著,日後就靠這些銀兩來保障她後半生的衣食無憂呢。
這個笨蛋師父,將門敞開著,誰知道這山上會不會突然上來個人,將她的銀票順手牽羊的順走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裡,風嫵一貓腰,往白衣人師父的胳膊肘下面一鑽,搶到他前面,火急火燎的跑進中間的間隔區,爬到她現在睡的那張小床榻下,在地上掏啊掏,掏出一個壇子,開啟放在壇子中的牛皮紙包,數了數,不多不少,一共是八張銀票,剛好是八千兩白銀。
她再次將銀票放在牛皮紙包中包好,再將牛皮紙包放在胸前捂上了好一會,方才緊張得“砰砰”亂跳的心才算安定了下來。
安全意識太差了,她的好好提醒提醒白衣人師父,讓他下次出門前一定要記得將門給鎖上,風嫵邊將壇子重新埋下去,邊在心中嘀咕著。
只是,等風嫵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過了好大一會,裡面隔間中的燈光尚未亮起,白衣人師父呢?
剛剛她那一連串怪異的行為他是不是都看在眼中了?若是往日,他必定會守在這間房中,好奇看她究竟在做些什麼,今日竟然連看都不看了,看來,他的心情是相當的不悅啊!
難道是她做的太過分了?風嫵不禁一邊發自內心的反省著自己,一邊悄悄的躲在內間門口,想窺探窺探裡面的情況。
奇了,書桌前竟然也未看見他的身影,難道不在內間?風嫵又去外間的藥草房和廚房尋了一圈,仍舊是沒人。
莫非他心中仍舊還是很生氣,所以扔下她一個人,又下山去了?
若真是這樣,那也太另人發指了吧?將她一個人丟在這深山老林中,雖然她已經在這鳳凰頂上居住過好幾年,但是,她還從未獨自一人晚上在這上面待過呢。
“師父…….師父…….您在哪兒啊?”
“啊……啊……啊………”
想到這裡,風嫵有些驚慌了,不禁走到外面,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可是,卻未得到應答,倒是林中有兩只正在發春的、不知是烏鴉還是貓頭鷹什麼的“啊啊”了幾聲,來回應她,讓她瘮的慌,嚇得趕緊轉身回屋,栓上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