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玉光對白衣人師父擺手澄清道:“小師叔,是這樣的,小師妹在莊中用過午膳後,說有些困,讓我帶她來白紗師姑的房間中來休憩一會,只是,她說一個人睡有些害怕,便讓我留在房間中陪她。
但是,之前只是她自己一人在床上睡,我一直坐在書桌旁看書,連頭都不曾回過的。方才因著我臉上沾上了一些東西,小師妹讓我過來,要替我擦拭來著,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原來是這樣,不過嫵兒是女兒家,她睡覺時,你待在她的房中多少也是有些不太合適的,傳出去會毀了她女兒家的清白。”
聞言,白衣人師父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怒而威的囑咐玉光道:“嫵兒年歲還小,加上涉世未深,有時候做事不太有分寸,而我最近事情繁多,沒有精力一直在她身旁照看著她,你身為師兄,見到她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要多幫著我提點她一些。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我知道了,小師叔。”玉光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妥,羞愧的點了點頭,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太不地道了,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了。看著玉光離去的背影,風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將他拉住的沖動。
房間中的低氣壓仍舊在持續,風嫵心中沒有任何奸計得逞的喜悅,反倒有種不詳的預感。
“胡鬧夠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玉光的身影不見之後,白衣人師父的臉色頓時又多雲轉陰,走上前來,冷冷的詢問風嫵道。
“我今晚留……留在這裡……”
盡管心中已經非常忐忑不安,風嫵還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子,打算說自己今晚要留宿鳳來莊的,至於讓玉光陪著睡的話,在白衣人師父冰冷卻又隱約夾雜著怒氣的眼神中,她卻怎麼也沒膽子說出口了。
不過,估計她說什麼都一點作用沒有,因為她的手很快的被白衣人師父帶些懲罰性的鉗制住,生拉活拽的拖著往外走。
一路之上,白衣人師父都板著一張臉,誰也不理。
而走到半山腰之後,他又突然甩開風嫵的手,自己繼續虎著一張臉,自顧自的往前走,好像誰欠了他二百五一般,弄得風嫵也心驚膽顫的,有種捋了老虎胡須的感覺,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媳婦般的,委委屈屈的跟在他身後。
“師父,嫵兒快跟不上您啦,您能等嫵兒一會嗎?”
雖然現在爬山對風嫵來說,已經不在話下,但是,她的體力與白衣人師父比起來,明顯還是要差上了一截,故而,片刻之後,她便被他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此刻已是入暮時分,山林中顯得更加寂靜,偶爾還會傳出一兩聲鳥兒的悲鳴來,讓風嫵聽得有些毛骨悚然,盡管知道白衣人師父現在不太樂意搭理她,她還是忍不住高聲向他求救道。
聽見風嫵的求助聲之後,白衣人師父的腳步倒是停了下來,不過,卻沒有回頭,只是像根樹樁般、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