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沒有好好珍惜,你將她一步一步逼得退無可退。
“在我看到你這麼不成器之後,我不想忍了,所有一切水道渠成。她未婚,我未嫁,你們又分手了,我為什麼不能追她?為什麼不能要她?
“在法律上,你們不存在任何關系。
“只要你們沒步入婚姻,任何追求者都可以向她表示心儀之情。結婚之前的一切選擇都可以是隨心的,自由的。
“我從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
“再說,我算計你什麼了?
“是我讓你這麼多年不好好學乖了?
“還是我逼著你媽對你施壓,按著你訂婚了?
“或是我在其中作梗,讓他們吵架了?
“更或者是我安排你迷~奸了人家楚璴了?”
一句一句逼問,說得不疾不慢,但每一句都那麼的有份量,駁得韓啟政啞口無言。
直到這幾句句,他終於拍著床欄接上了話:
“就是你安排的。這一切全是你在暗中陷害我。也許最初的時候,你可能存了幫忙之心,可後來,你按捺不住了,你還是沖我下了毒手。”
如此揣度,真是叫秦九洲心寒,對於這個孩子,真的是失望到了極致。
他冷冷、目不轉睛的盯視著:
“你的意思是,那天我知道你喝醉了,然後讓未然把你帶去那邊k歌,楚璴也是我讓她去對付你,而你就那麼乖乖的上勾,被算計了,就連她肚子裡懷孕的事,也是我事先計劃好的?”
191,這些年,是誰在算計誰你心裡有數……
“難道不是嗎?”
那反問,多理直氣壯。
秦九洲不覺為之輕蔑一笑:
“你還真把我當作神了是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掌握在手上。連你的意志都能左右?韓啟政,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隻能證明,你實在是一塊不折不扣吃屎的料。”
病房裡,二人對峙,韓啟政一臉不信他,並堅信自己所遇上的種種,全拜這個好叔叔所賜。
而秦九洲則一臉不屑,忽然為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個愛用腳趾頭來臆測他人心思,並且完全沒有半點邏輯而言的侄子,感到深深的無奈。
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別人的看法與他並不重要。做了這麼幾年的集團老總,他早已養成了高高在上、以自己為中心的習慣,他的決定,不需要向任何人刻意的去說明,他的判斷,永遠是正確的,是具有權威性的。
但今天,基於韓啟政和他關系的特殊性,他到底還是作了解釋:
“你聽好了,這話,我只說一遍,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事實是這樣的:
“在楚璴的事沒有爆發出來之前,我根本就沒有介入你們之間的意思。
“就算我有那想法,也被我硬生生掐滅了。
“但在這之後,當芳華向我哭訴你的糾纏不清時,我的的確確動了念頭。
“這個念頭最終讓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但在這個過程中,我沒算計過你。”
他把字咬得特別的清楚,眼睛直直的對視著滿目盡是怒氣的韓啟政,那一徑不信的神情刺激到了他,於是在思量再三之後,他最終吐出了這麼幾句話:
“如果,你非要和我討論算計這件事,這些年,是誰在算計誰你心裡有數……
“阿政,做人要有良心。
“或者,你可以捂著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一句……
“在過去這長達八年的時間裡,在我失去部分很重要的記憶之後,你可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你可有刻意隱瞞過我什麼?
“以致於害我錯失了某個人,並眼睜睜看著我和最愛的人越走越遠,而沒提醒我半句,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