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還真是太小了。原來就是她呀!”
耿應臺也一臉詫然:“我記得之前她是短頭發的,現在留長了都沒認出來……嗯,這的確是個有骨氣的姑娘。她拒絕老嚴時,我正好和他一起。”
“這小姑娘給人的第一印象很……純淨,感覺不是心機複雜的人……等一下,她叫什麼來了?”
白襯衫的荀酄一臉斯文書生氣,咬著重點問:“芳……華?我記得啟政的女朋友好像也叫芳華?不久前,你好像還幫著啟政退了婚,為此還結了冤家。韓三姐更是把人封殺了,現在她怎麼在你公司?”
他詫異極了,無他,秦九洲除卻結第一樁婚時鬧了一個大動靜外,這些年,他低調的就像完全不存在這世上似的,可這一次,他突然之間為啟政退婚,事後更頂著得罪三姐的危險把人留身邊,這事太奇怪了。
就剛剛,他隱隱覺得秦九洲看芳華的眼神不太一樣。
為此,他細細打量了一下芳華,意外發現:這個女生的側臉神似一個人,他的亡妻。
077,芳小姐,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哦,不,不對,弄錯了,她像老秦得病時拼命畫的那個畫中人——那時,他以為他在懷念亡妻,只是水平問題,畫得不太像而已,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對啊,芳華就是啟政那小女朋友……”
嚴春秋核實了他的猜想:“但她怎麼會在老秦公司,我就不得而知了。老秦,你倒是說說看啊,你什麼時候把人收進光影了?現在鬧出這麼一出,你怎麼都不跟我細說?”
秦九洲不由得輕輕一嘆,他這幫子發小,嚴春秋是律師,生性耿直,做事只講一個理字;耿應臺是個著名建築師,為人一絲不茍,不喜胡裡花哨的東西;荀酄huan)則是一名著名的腦神經醫生,為人清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但他們卻都對芳華留有良好的印象。可見,是真金,只要遇上一雙慧眼,都能識辯出來。
“我知道她不是內奸,否則也不會去把北勳請來了。”
他終於鬆口,目光轉到了自己請來的貴客身上。
“那你怎麼還把人趕了。”
嚴春秋指著那門很是不解。
關於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季兄遠到而來,今天是我們給他設的洗塵宴。其他事先擱下。”
邊上,季北勳盯著秦九洲看了幾眼,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有攝人魂魄之能,大約是猜到一些了,不過,他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特別是別人想瞞的事,心知肚明就好。
秦九洲很少設宴,他的工作行程,一直排得滿滿的,要是有了空閑,他會約上人,去打球,或游泳……像今天這樣把幾個好朋友聚到一處吃飯,已經很久沒有過的事了。
吃得頗為盡興,出來時,秦九洲問:“準備住哪?”
季北勳說:“想去你的聽風海苑,歡迎嗎?”
他沒答應,只是皺了一下眉。
嚴春秋和耿應臺及荀酄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下在嘆:這季大神探真能挑,那地方,老秦從來不用來招待人的。那是他遁世隱居之所。
“你很會敲竹槓。”
秦九洲回神橫他一眼,那意思自是同意了。
荀酄覺得:這可以說明兩件事:一,他很看重這個朋友;二,他非常在乎原片洩露事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很在乎那個叫芳華的女人。
抵達電梯,秦九洲和季北勳往下去,嚴春秋他們三個往樓上去,那邊有臺球室,時間還早,他們還想去玩玩。幾個人就此分道揚鏢。
入大廳,助手阿中去取車。
秦九洲和季北勳相攜往外走去。
“秦先生……”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是芳華,她去而折回,一直等在大廳。
關於自己被冤枉的事,她心裡有說不出來的委屈和迷茫。
她想再見一見這個秦九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潛意識裡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比嚴春秋更有能力幫到自己。
“什麼事?”
秦九洲在她奔跑到面前時,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