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北朝南的位置,坐著兩個男子,一個著純黑的西服,白色襯衣,沒系領帶,眼神清涼平靜;一個穿著純黑的呢風衣,襯衣也是純黑的,整個人冷若冰霜。
前者是秦九洲,後者不認得。
很顯然,他們就是他們要等著的貴客。
“這位就是……”
顧春秋指秦九洲想說,他就是你家阿政的九叔,卻沒有能說出口。
秦九洲站起來截斷了他的話,嗓音一徑是悅耳的:“不用介紹,我們認得。芳小姐,你怎麼在這邊?”
“秦先生你好,我在來找嚴律師有點事。”
芳華忙打了個招呼,面對這麼一大幫子社會精英,她還真有點不自在。
好在,這些人看上去都正派,物以類聚嘛。
“為你朋友的事,還是你自己的事?”
這話讓嚴春秋一怔,轉頭看她,“怎麼,你自己也遇上難事了?”
芳華一怔,咬唇未答。
秦九洲已然從嚴春秋的反應當中知道了答案,便勾了勾唇角,“自己已經麻煩纏身,卻只顧著管別人的事,你這人倒是有點奇怪。”
芳華明白了,肯定是邵總和秦九洲說的,也不知他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秦先生,關於光影的原片洩露事件,那絕對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
其實,這樣的申訴意義不大,秦九洲又不是光影的高層,但不知為什麼,她很希望他能相信她。
問題是:口說無憑,他會信嗎?
076,他擔保:她人品好著呢;他發現,她神似某人
“這什麼情況啊?”嚴春秋納悶看向秦九洲:“小芳和光影的原片洩露事件有什麼關系?”
這也是所有人疑惑的。
秦九洲不說話。
“小芳,你自己說。”
嚴春秋等不到話,轉而問起芳華,一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我是光影蔚編的助理,之前光影的新片出現了原片洩露事件,公司內部很多線索都指向了我,所以高層當中很多人都認為我是內奸,可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秦先生,我不知道現在他們查得怎麼樣了,總之,我是被冤枉的。”
之所以解釋,是她不希望秦九洲受光影方面的影響,對她心存偏見,更不希望嚴春秋産生誤解。
嚴春秋聽著直皺眉,不假思索就接上了話:“如果是別人,也許我不敢擔保,但是小芳的人品,我絕對信得過,老秦,光影這事,恐怕另有貓膩吧……”
如此信任令芳華很是感激。
秦九洲目光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道:“你出去吧,今晚上不合適討論這件事……”
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芳華有些沮喪,可也不知為什麼沮喪,心情無比失落、鬱結,悶得都快要炸開了。她想再說一些什麼以證自己清白的,可是細一想,她何必要向他證明什麼,只得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嚴春秋本想把人叫住好好說個明白的,但考慮到今天是接風宴,就忍了,只是一等那門關上,他卻忍不住了,又跳了起來,總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的:
“怎麼回事啊,老秦,難道你真相信芳華是內奸?不可能。
“那小女生品性好著呢,四年前我不是遭人算計麼,差點被吊銷執照,就是她幫我作證才讓逃過了一劫。
“後來,我想報答她給了一張支票,被她退了回來。
“再後來,我知道她在光影做編劇助理,私下我問過那個李編,人家說這女孩子很不錯。本來,我還想推薦給你認得一下的,結果她卻說,她想跟著李~老師從最基本的學起……
“說真的,這的的確確就是一個愛穩紮穩打的小姑娘,比起時下那些喜歡一蹴而就的女生強上不止多少倍……我跟你打包票,她肯定不是內奸……”
嚴春秋是秦九洲的同學,外加集團律師之一,四年前他遭人算計時,秦九洲在國外,後來,他有聽他提過,是一個小姑娘幫了他大忙,叫什麼小芳的,想不到居然是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