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和現在怎麼可能一樣?”那時他盡是偽裝,掩去所有鋒芒扮演一個自閉症患者,現在,他除了向顧晚悠隱瞞他是冷邪的事實,其餘就都是毫無保留了。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他愛上了她,深愛。
“你已經在一步步走向最真實的我了,顧晚悠。”夜彥像是下定義一樣在說。
“嗯。”
夜彥察覺到她回答的敷衍,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情緒不高,還在怪我弄壞你的比基尼?”
“壞了就算了,不是還有一件嘛,明天穿那件好了。”顧晚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夜彥的感官,太敏銳了。
這是他作為特工擁有的基本技能。
特工?
殺人?
冷邪混黑道?
怎麼,那麼多巧合?從聲音到體型,到性格,到技能……
有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
不,不可能的!自己親身驗證過,不可能啊!
顧晚悠陷入掙紮中。
“顧晚悠,顧晚悠?你究竟怎麼了?”懷中的她在戰慄,夜彥越發覺得有些不尋常,就在他去拿比基尼之前,她還是心情愉快的,怎麼他離開最多不過三分鐘的功夫,她的快樂和興高采烈就消失了呢?
顧晚悠幾乎就要直接問出口,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萬一,不是呢?她要怎麼向夜彥解釋她對冷邪的瞭解?要在夜彥向她明明確確表白心跡之後怎麼說,才不會讓他覺得她背叛了他?
所以,她不能問。就算要問,也只能等旅行結束之後去問冷邪。
“沒事,我只是有點想家了。”顧晚悠掩飾道,說到“家”這個字眼,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的父母,“現在a國在迎新年,之前過年的時候,我都會去爸爸媽媽的墓碑前說說話。”
說著,悲傷的情緒越發真切,“重生到顧晚悠身上,我就沒有再去過墓園,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去見他們……”
“現在你的仇恨已經結束了,只要你想,我們回到a國的時候我就陪你去。”
“要去,我想去,我還要告訴他們我終於找到了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他很愛我。”顧晚悠的注意力幾乎全部轉移了,“對了,你……母親有沒有墓碑?”
她從來沒見過夜彥祭拜他的母親。
夜彥撥出一口氣,“我母親沒有墓碑,只有一個牌位被困在夜氏祠堂。”
他很巧妙的運用了“困”這個字。
夜彥早有打算,回去後火燒祠堂,連帶著他地下實驗室那邊一起燒掉,讓母親帶著她最珍視的回憶得到安息,夜氏企業衰敗,讓夜遠山得到應有的教訓,母親的仇,就算徹底報了。
他新的人生意義,是和顧晚悠在一起,最好在一起的時間,能久一點……
“我對我母親,自然有我自己的方式,你不用因此小心翼翼。好像,我只有你了呢!”夜彥的心裡也泛起一抹苦澀,因為他們即將要到來的分離。
她如今是他在這世上所唯一珍視和擁有的,所以,他倍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