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跪下:“王子恕罪。”
風月踱了幾步:“起罷。”
“是。”
……
船順著河水飄至街道,該下船了。
楚歌睡得正香,雲卿不願驚醒她,抱著她付了錢走下船。
船伕看著二人,笑著打趣:“才成親不久吧!”
雲卿微笑,沒有回答。
船伕權當他預設了。
“姑娘是個好姑娘,看的出是個富家小姐,卻為人不嬌氣,公子好福氣。”
雲卿抱緊了楚歌:“恩,好福氣。”
“夜有些黑,公子回去的時候要當心啊!”
“好,多謝大哥。”
夜深露重,雲卿解下外衣,披在楚歌身上,裹緊她,踏著月光回雲宅。
楚歌身量適當,雖愛吃,卻較輕,輕的雲卿有些不滿意,覺得得再重些才好。
楚歌睡覺很是安分,常常一個姿勢睡覺到天亮,就如此時,安靜的縮在他懷裡,如同一隻慵懶的貓。
這只貓時常會炸毛,但卻像是紙糊的老虎,風一吹就倒。
他卻願當紙老虎的盾牌,風來時擋在她面前。
到了家門,看著上方懸掛的“雲宅”二字。
凝視了片刻,推門進屋。
燃了燭火,抱著楚歌坐在床上。
看著她的睡顏,伸手解下發釵,發絲垂下,觸感柔涼。
楚歌嘴唇微啟,燭光下泛著亮澤。
雲卿輕輕將唇覆在上面,舌尖輕觸,見她沒有反應,膽子大了些,擁她更緊,手不安分,在她腰間摩挲。
楚歌動了動,雲卿呆住,唇依舊貼著她,手卻不敢亂動。
依依不捨的又親了一會,才將她放下。
臉紅的替她寬衣,準備退出時,卻在門外徘徊。
不一會兒,梳洗完,做賊般來到楚歌房裡,擁著她入眠。
楚歌睡到半夜被熱醒,覺得自己被一個火爐抱著,火爐極熱,她想掙開,卻被抱的更緊。
終於被熱醒,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藉著月光可以看清是雲卿,楚歌頭腦空白了片刻。
伸手探向雲卿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楚歌輕喚:“雲卿?”
雲卿動了動,眉頭緊皺,卻並未醒來。
自楚行與他那一番談話,他便陷入了焦灼,百日裡表現不出,到了夜晚卻總是難以入眠,最近天氣也多變,終是撐不住病了下去。
楚歌坐起,擔憂的點起燈,發現他的後背已經濕了大片。
連忙跑到廚房燒了熱水,進來時拿了毛巾敷在他額頭。
欲走時卻被雲卿拉住手臂,像是睡夢中下意識的動作。
楚歌柔聲:“我就去倒點水給你擦洗身子,一會兒就來。”
輕輕拉下雲卿的手臂,跑了出去。
房間裡屏風後有木桶,楚歌來來回回倒了好幾桶熱水,看雲卿平時那麼輕松,到自己時卻如此費力,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