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還得去提前踩點呢~
韓登連忙踩著靴子走了下來,追到門口問道:“這……這就走了?”
“廢話,我再不回去,今晚有人要睡不著了……哎不對,好像無論回不回,他都得睡不著。”
韓登聽的一臉問號:“啊?”
不是孫芝親自給你斟酒麼?那這京城裡還有誰敢跟你過不去?
——
晉王府,西側書房。
孫芝正坐在書桌前一本接一本的翻看著名冊,時不時的用狼毫在上面劃拉兩下,如果不去看冊子上的內容,還真像個勤政愛民、忠君護國的大忠臣呢~
就在這時,傍晚才和凌晨見過面的呂梁侯孫煦走進門來。
“父王。”
“煦兒來了?今日可探得韓家那小子的口風?”
孫煦走到書桌前,望著桌子上的名冊說道:“嗯,兒以言語寬慰,向他承諾。只要他不出城,不逆孫家,萬事皆可。”
“嗯~眼下,我們對他能忍則忍,能哄就哄,金銀財寶、女人玩物、哪怕是皇室裡的公主郡主,只要他要,為父也給。
要讓他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待在這裡,樂不思蜀。不過你要切記,我們跟韓家,遲早是要兵戎相見的,可別真惺惺相惜起來。”
“兒子明白。”
“嗯~”
簡單的聊完事情後,孫芝低下頭繼續尋找不聽話的刺頭去了。孫煦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有點不太好問出口,但是如果不問的話,又怕被人耍了。
內心糾結了一會後,他還是決定問個究竟:“父王。”
孫芝低頭握著毛筆,認真的看著名冊,並未抬頭:“還有何事?”
“今天……您見到潁川知府了嗎?”
“嗯?”
孫芝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疑惑的望向兒子:“他進城的訊息不是經你之手遞給為父的麼?何故多此一問?”
孫煦緩緩問道:“宴會之上,可曾發生過什麼?比如父王與他們飲酒碰杯之類的……”
孫芝難得露出一絲真情流露的慈祥笑容:“這孩子,既然是宴會,自然要相互客套對飲,何足為奇~”
孫煦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了當的問道:“那,父王可曾給一個年輕人親自斟過酒?”
孫芝一想起這事就鬧心,頗為無奈的說道:“此人……有些本事,江淮文訓也曾於他有所禮遇,為父如此,倒也無傷大雅。”
聽到父親承認確有此事,孫煦懸著心這才放了下來。那就好,只要他沒騙我就行,不然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擱?就算殺了他,曾經被人戲耍過的汙點怕是也得被天下人津津樂道上一輩子。
“原來如此……”
孫芝見兒子一臉恍然,笑著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忙碌了。
京城的事兒子熟,很多事情都是經他手打理的,知道宴會上發生過什麼事也很正常。兒子能關心自己的名譽,專門有此一問,倒是叫他老懷甚慰。
“兒今日見到此人,觀其舉止確實不俗,也難怪韓登會放低姿態,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