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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氣運之子?就是出門遛個彎的功夫,都能救下公司高層大領導。
文訓,字教言。大周帝國江淮節度使,鎮南將軍,奉上命提步卒四萬、馬軍兩萬,南下禦敵。
這位便宜大叔是有資格覲見大周皇帝的牛人,真正的天街公卿。而且不單單是朝臣,他還是邊將。大週一共就六個軍政財一把抓的地方節度使,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佬,而這老哥就是其中之一。
回到軍營後,凌晨就在先鋒營同袍們羨慕的目光中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連夜搬進大別墅啊不是,中軍大帳——
旁邊的親衛營。
望著單人宿舍裡的小桌子和棉花褥子,以及篝火旁放著的小酒壺和雞肉,凌晨嘬了一口小酒,不禁哼起小調來。這波真的是秦始皇吃花椒——嬴麻了!
果然,沒有人比我更懂投資。
接下來的日子裡,凌晨就像是從地獄來到了天堂。親衛營不用推車、不用打木頭樁子、不用出去拉水、不用吃野菜麵糊、不用幹那些永遠都幹不完的雜活。
他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每隔一天去中軍大帳門口站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的崗,也不需要一動不動或者目不斜視,只要別大聲說話和隨意離崗就行了。
然後每個月還有5兩銀子拿,你說這……這上哪說理去呢?(雙手一攤)
最關鍵的是,全軍營的人都知道他救過節度使大人的命,還是個戰績11/0/1的猛人,面對數百鐵騎都敢毫不畏懼的怒喝“敵將”,這樣的人,誰會腦子抽了閒的沒事去招惹他?
所以凌晨的上司——親衛營的校尉大人,對他特別客氣,平時升帳點卯從來不喊他的名字,直接預設他到了。除了每隔一天必須要去站的崗之外,凌晨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管不問。
除了剛開始的遭遇戰吃了點虧之外,周軍幾乎是連戰連捷,曾經被人追殺到跳崖的文訓估計心裡也憋著氣呢,指揮著手下大軍把唐軍打的抱頭鼠竄,並且還格外注意自身的安全。
連帶著凌晨的工作環境也安全了很多,他再也不用提著刀去跟人火拼了,只要按時上下班就行,小日子就這麼舒舒服服的過去了兩個月。
六月的正午陽光還是很毒辣的,所以凌晨就待在自己的營帳裡乘涼,小風吹著,小酒喝著,哪都不想去,連動都懶得動彈一下。
“凌兄弟!凌兄弟!”
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凌晨將自己臉上的的蒲扇拿開,從新發的竹蓆上坐起身來,看向來人。
是同在親衛營的袍澤。
“什麼事這麼著急,你慢慢走不行麼?”
袍澤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後,微微喘氣著說道:“大人令你去帳內報到,我聽說是要去壽春府城,估計是讓你隨從護衛。”
凌晨聞言皺了皺眉,再望一眼帳外跟開了狂暴似的太陽,不禁在心中暗罵一句:馬勒戈壁的……
很不情願的穿好盔甲後,凌晨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中軍大帳,一進門就看到文訓坐在案几前奮筆疾書,他的好大兒文若穿著常服,左手搭在劍柄上侍立一旁。
父子二人見到是凌晨來了,俱是一笑。
文若朝著凌晨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文訓則是放下手中的筆,和煦的望著凌晨笑道:“老夫要去府城內和壽春知府商議要事,如今唐軍退卻,想來一路也無甚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心腹隨從護衛。思來想去,唯有你最合適不過了。”
凌晨連忙拱手說道:“大人有命,小人自當盡心竭力。”
“嗯~”文訓滿意的點著頭捋了一把鬍子後繼續問道:“這段日子可還舒心?身上的傷如何了?”
“多謝大人關心,本來就是些小傷,早就好了!”
說罷,凌晨還專門原地蹦了兩下給文訓看,後者哈哈大笑,看起來心情頗為舒暢:“不錯,不錯。”
凌晨退到一旁等了一會後,文訓將手中的工作都完成了,便走下上首,當著凌晨的面對兒子說起了機密軍務。
凌晨一聽不對勁,連忙低著頭想走出去,卻被文訓給叫住了:“作甚去?”
凌晨一臉無辜的對文訓解釋道:“大人與少將軍商議重事,小人自當迴避……”
“哎~”文訓聞言頓時面露不滿之色,以一種極為霸道的語氣訓斥道:
“你我刀光劍影之中尚不相疑,如今太平無事,豈有避嫌一說?安心待著!”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