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著瞧。”
那時候是高二、高三?沒想到,一語成讖,幾年後,柳謐就感受到了這句話,雖然在今天以前,她從來沒有記起這個場景。
柳謐沒有捧著茶杯,沒有接話。劉錦揚打了個電話,一會兒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進來,恭敬的叫,“劉總。”
“你整理下,安城現在哪家公寓、酒店、寫字樓要往外賣。哦,建業的李天明不是缺錢嗎?他手裡不是還有一片商業公寓嗎?”
“對,原來是捂盤不賣,突然限購了,他那樓也賣不出去,銀行天天催債。”
“你整理個清單給我,包括大體什麼價格。”
等他走了,柳謐說,“真是謝謝你了。”
劉錦揚哼了聲,“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
柳謐心裡一緊,“也是幹房地産的。”
“在寧城?”
“對。”
“那你來安城呆多久?”
“看情況。”
劉錦揚看看錶,“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
柳謐趕緊站起來,“還是我請你吧。”
劉錦揚上下打量了她,“就你這身行頭,全身上下還不夠一瓶酒錢,你請我吃飯?”
對於柳謐來說,只要她的目的能達到,至於他說她什麼,也無所謂。再者,她的確也沒什麼錢。她原來準備辦一個歐洲小國的投資移民,她的錢已經彙出去了。只可惜,人被扣了下來。想到這裡她就有點怨連浙,要出手也不早些。
劉錦揚帶她去的地方挺遠,叫荷花山莊。門口養了兩大缸荷花。那麼大的缸,柳謐還是頭一次見到。
劉錦揚叫了紅酒,柳謐認識,名酒。服務員要給她倒,讓柳謐豎起手擋住。劉錦揚說,“倒上倒上,小姐,你知道她是誰嗎?”
服務員見怪了客人的這種調笑,只微笑不語。
劉錦揚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沒什麼難的。我研究過安城各口兒的主要領導,發現劉叔叔的名字,猜想你也在安城。你是最不可能安分守己上班的。現在工商企業資訊查詢很方便,找個app,輸入你的名字,篩選出來安城,果然,安城城投的東城公司一把手。”
劉錦揚哼了一聲,“我不知道是該誇你聰明,還是你是說我只會靠老子吃飯。”
柳謐捧起杯,“說的不好,給你賠罪。我當然絕沒有說你靠劉叔叔的意思。不過,就我個人來看,有老子能靠,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劉錦揚看著她喝下去,“可以啊,柳謐,你這當年都是仙女範兒,現在居然喝起了酒。”
柳謐忙拿起茶來喝一口,“沒辦法,都是生活所迫,其實喝不了多少,你擔待著點兒。”
他眼見她的臉升起了紅雲,紅撲撲的,挺可愛。自己喝了口酒,劉錦揚讓服務員下去,自己舉著分酒器,“分酒器裡是你的,瓶裡是我的,怎麼樣?”
柳謐看著他,他的眼睛裡泛起熱烈的光。十年前,這種光讓她害怕。但現在是十年後。她接過了分酒器。
“這樣的話,我慢慢喝,你別催。”
劉錦揚哂了一聲,拿過酒瓶,咕咚咕咚的給自己滿上,邊倒邊說,“這點酒不是小意思嗎?”
兩人很快喝光了一瓶酒,劉錦揚叫了第二瓶、第三瓶……每次的喝法都是一樣。劉錦揚喝酒的速度慢了下來,柳謐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喝。
劉錦揚抱著酒瓶,醉眼朦朧的看著柳謐,“柳謐,十年了,你的變化真大。”
柳謐笑了笑,“你倒沒什麼變化。”
劉錦揚含糊不清的喊服務員,等人進來後吩咐,“把你們經理叫來。”
很快,一中年男人進來,“劉公子。”
劉錦揚仰靠著椅背,“給我找間房,我要睡一會兒。”他一揚下巴,“這個人,你們看好了,不能讓她走。”
經理陪著笑,“劉公子,您體諒下。我們哪裡有權利限制人家去哪裡啊。”
劉錦揚看著柳謐,忽然笑了,“這麼著的,今天她要是走了,以後我再也不來你們這裡了。給我找間房。”
經理看了眼柳謐,把服務員叫出去,一會兒服務員回來,“劉公子,請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