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試圖得到人家的關愛,哪怕,臨去時,正經的一個溺愛的眼神,或者是,慚愧的眼神也好啊。
“你這個孽障,禍胎,你的命是我給的,還給我……還來……”
看著掙紮著要來掐自己的婦人。
枝丫兒笑了,搖頭,轉身快速離開。
大友和三丫兒雖然只站在門口的,然而她們還是看清楚了倆人的相處的。
大友冷酷地掃一眼床上陷入瘋魔的婦人。
搖頭,轉身大步離開。
三丫兒滿臉不解地看著床上的婦人。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這發瘋魔,明知道誰對你最好,最對你不好,可你還這樣……”
她無法理解。
同樣是當孃的,她可以把最好的東西給兒女,可是,滿兒怎麼就這麼偏激呢。
兒子男人對她那樣,可她還是覺得他們是她的天和地。
“呵呵……呵呵……”
婦女尖利地笑著。
可是笑著笑著,嘴裡湧出了血。
那隻還能看東西的眼睛,卻散發出更惡毒的光芒。
“滾,滾啊,我就是討厭她,她是妖孽,是妖孽呢……”
三丫兒緊盯著這個不斷詛咒的婦人。
她的嘴裡湧出鮮血。
慢慢地,眼睛裡流出了血和淚。
她心神顫動,看著慢慢萎縮躺下的婦人,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
這個時候,認也不認,有那麼重要麼?
“我懂了……原來,你是如此的可觀,又可恨,卻又……如此的可憐。你吊著一口氣,就是在等著她回來吧……呵呵……”
看著瞪著眼睛,嘴角,卻有著笑容的滿兒,莫名地,三丫兒的眼裡就有了淚。
如果,當初她不是跟著楊秋荷一起離開那個叫大牛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會象滿兒這樣,被困苦,又沒有期盼的日子壓迫著。最後,再把自己逼的瘋魔。善惡不辨……
跨前一步,三丫兒伸手,把滿兒的眼睛合上。
“你另類的愛的方式,還真是讓我無法接受啊。唉,解脫了,也好。對你來說,其實這樣走了,比活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