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則擔憂地看著她。
“這老人生病侍候,我們晚輩兒的不能不去。可是,去了吧。以你和那邊的關系,我估摸著,怕是不太好過的。這事兒,可怎麼整啊?”
巧兒則氣憤地嚷嚷著,“姐,姐,咱不去,我奶奶就是挫磨人。她這是變法子的要使喚你來著呢。”
馬大山也焦慮的很。
“大妞,我去吧。這事兒,我去弄。”他家裡人不爭氣,這事兒,他一個大男人當然得擔著。
看這一大家子都焦急的很,楊秋荷噗地樂了。
“我說,你們都覺得我是去被挫磨的啊?唉,這事兒,誰挫磨誰,還不定呢。行了,你們就甭管了,人家老人家生病了,我能不去侍候麼。就瞧好吧,晚上,我好好兒去侍候她老人家去。”
看她一臉的自信,渾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裡的樣子,馬大山張了幾回嘴,最後還是閉上。
大妞好象很有成算。
是夜,楊秋荷洗的幹淨清爽地到了老羅氏的屋裡。
遠遠地,便聽到大房的那位尖著嗓門兒。
“唉呀,這不是我們大山家的麼,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呀。唉,老人家身體可是大不好了,我們小輩兒的,瞅著心裡焦慮啊。”
楊秋荷挑眉,“對,老人家這身體一旦不好,可真是要精心呵護的。今天這侍候的事兒,你們交給我了。嬸兒幾個辛苦了,你們都回吧。”
那幾個一聽,當然樂意啊。原本就不愛侍候人,誰願意擱這待著呢。
當下,幾房媳婦兒都離開了。
那老羅氏就擱屋裡床上一個勁地叫喚。
“山媳婦兒啊,我要喝水。”
“山兒媳婦呢,這水燙啊,老婆子我……禁不住燙的。”
楊秋荷象是不知道這水並不燙一樣。
轉身,還真的就倒了一杯涼水。
“唉呀,這也太涼了,老婆子身體弱啊,受不住。”
“啊啊,祖母啊,你這身體可不是太妙啊。”
楊秋荷驚慌地看著她,一臉焦急。
這樣的她,令老羅氏得意了。
苦著臉,一聲長嘆。“唉,這可不麼,我這身體,老胳膊老腿兒的,把你們拉扯大了,可是,我自己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唉命苦啊。”
“祖母,你這樣,不是簡單的生病,而是……撞了神明啊。”
楊秋荷一臉的嚴肅。卻嚇的老羅氏身全一冷。“撞邪?不可能,我老婆子,怎麼會撞邪啊!”
可話是這樣說,然而,她的眼神卻虛的往一邊兒瞅,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更是攥的緊緊的。
“唉,這個我真不是嚇你的呀。人有陰陽。上午中午的時候,陽氣最盛,晚上的時候,這陰氣就開始侵蝕。這些,是日常的一天的陰陽之分。”
老羅氏聽的不斷點頭。這些話,她也總是聽村裡的老人說過的。
是以,楊秋荷說來,她還是很相信的。
“可是,人呢,也是分了的。年輕人的陽氣重,所以邪氣撞體的時候不多。然而,小孩子和老人,這種陰氣侵蝕是最容易的了。尤其是老人,一旦陰氣侵體嚴重,便會出現,喝水怎麼也不得勁兒。吃飯,也沒太多的胃口。更重要的,還會犯困啊。可是,晚上的時候,又睡的不好。走幾步,更是喘個不停。這些事兒,都是陰氣侵體造成的現象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