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生育一對夫妻只能生一個孩子,我們家已經超生了。”媳婦已經為此沒了工作,不能再生了。
“超生了沒關系,罰款了就能生,保證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樊先鳴不一樣,就算她生再多,國家也不會停他的研究,停他的手術,不讓他帶學生。樊先鳴就是有這麼厲害,獨一無二的厲害,厲害到他們可以搞特殊。
“可是,可是我已經結紮了。”他沒想過媳婦還想生孩子,當年他想要女兒,媳婦推三阻四,他知道懷孕生孩子很辛苦,以為媳婦不想懷孕生孩子了。
林小薇一腳踩在的樊先鳴的新皮鞋上,這皮鞋是她給樊先鳴買的,進口的皮鞋,這時候她心裡恨的癢癢,一點都不心疼。
“我可以再做手術接回去,接回去就能生了,想生多少都隨你。”腳有些疼,他更心疼皮鞋。欲哭無淚,進口的皮鞋,媳婦怎麼能說踩就踩。
“好,你說的,我們明天去做手術接回來。”林小薇用手帕擦了臉,又蹲下來給樊先鳴擦皮鞋,還好沒有被她踩壞。
她也不是非要生孩子,懷孕辛苦,生孩子痛苦,就是不滿樊先鳴都不和她商量就結紮了。其實她心裡還透著小小的幸福,樊先鳴願意為她結紮,這一點就沒有多少男人能夠做到。
大姐流過兩個孩子,前些年在醫院上環了。今年上半年環掉了,她還幫大姐找醫生重新上了。
計劃生育政策來了,不能多生要避孕,意外懷孕流産受罪的是女人,要做好避孕措施責任還在女人。生完孩子要結紮,沒結紮也要上環的也是女人。沒有聽誰說讓男人結紮減輕女人的痛苦,大家好像都覺得結紮的就應該是女人。
去年挨一刀,今年又要去挨一刀,只是挨一刀還是小事,主要是太疼了。樊先鳴不情不願,磨磨蹭蹭,林小薇也不催促,幫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兩人一起下樓,樊先鳴一張苦瓜臉,對著女兒都笑不出來。
林小薇也不說什麼,吃過早點她要出去,樊先鳴跟著她出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一臉正色上下掃視樊先鳴,這個樣子的樊先鳴有趣的緊,沒忍住想逗逗他。
昨晚想了好久,想到懷兒子時,想到懷女兒時,又想到昨晚的那位女學生。樊先鳴既然下定決心都已經做了結紮手術,就成全他。往壞的方面想,他不能生了就不怕他在外面胡來,他們只有兩個孩子,樊先鳴的心就會全放在兩個孩子身上,心也會留在家裡不會在外面飄。
她在外面這一年,見識過男人在外面玩。如果她哪天拴不住樊先鳴了,至少還有兩個孩子能栓住他。做好決定沒有來得及告訴樊先鳴,就見著樊先鳴一張苦瓜臉,突然就不想告訴他了。
“你不是說去醫院做手術嗎?其實…”不知道要怎麼說,兩個孩子真的夠了,不想媳婦懷孕生孩子那麼辛苦。孩子多了,他們二人世界的時間就更少了。
“其實什麼?先鳴,你要記住,是你不想要孩子,不是我不生,知道嗎?知道了就去學校吧!我還有事,不跟你一起走了。”
媳婦就這麼瀟灑的走了,走遠了樊先鳴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改苦瓜臉,神清氣爽。摸了摸頭發去實驗室,昨晚的藥劑他還惦記著。
藥劑實驗下去了等結果,他又去沈老師辦公室看書。古書上記載的那些良藥,他想選擇性的做些實驗,有些好的方子改進做成藥丸。現在市面上的藥丸都是西藥,如果把中藥做成藥丸,中醫不僅不會失傳,還是一個商機。他希望媳婦能夠穩定下來,不用在外面跑,他看著辛苦又心疼。
林小薇昨晚突然離開,今天要去給人賠罪。提了不少東西,提前去領導家門口等著,領導的愛人回來把她迎進門。
“小林,你每次來都這麼客氣,老周今天中午不回來,他去醫院看戰友去了,要不你下午再過來。”禮提過來了就不能帶回去,下午再來也不能空手過來。
“我也正巧要去醫院,不知道周書記在哪家醫院,看我們能不能碰上。”田國昌還在鄉下等著,她今天必須讓周書記鬆口,貨能不能收就看周書記願不願意給他們行方便。
“你也要去醫院?”周書記的愛人狐疑的打量著林小薇。第一次見他家老周和林小薇在一起,還以為老周揹著她怎麼了。年輕漂亮的女人成天在外面拋頭露面跑買賣,她心裡有防備。為了一點事都能追到醫院去,這種女人讓人很不喜歡。
“是的,我愛人在省醫院心髒外科,拜訪了周書記說好要陪他一起吃飯。”林小薇把垂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說謊話她還是有一些不自然。
“你愛人是省醫院心髒外科的醫生?他叫什麼?”未免也太湊巧了,老周的戰友專程來省城,就是為了在省醫院做心髒手術,說世界一流的心髒外科醫生就在省醫院。林小薇這樣說她以為林小薇事先聽到了風聲,故意多問一句想給她難堪。
“我愛人叫樊先鳴,他出國留學回來,在省醫院專做心髒搭橋手術。”這還是第一次用樊先鳴的名頭,提到樊先鳴的工作,她總會有一種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