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薇不聲不響用樊先鳴的名頭把事情辦好了, 周書記還請林小薇到家裡做客。
“樊教授年輕有為,我聽說現在有個什麼支架也是樊教授研究的。”
他的那位老班長現在不得了, 副軍長級別。這種級別來省城看病,做手術還要排隊,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老班長說起讓他等了一個星期, 才給他做手術的樊教授, 一點沒見生氣。剛做完手術, 精氣神看著挺不錯。
“鍍膜支架和可溶性支架都是他出國留學時琢磨出來的,回國後他還改良過,聽他說已經投産了。”她對樊先鳴研究的那些東西都不懂,這次見他名頭好用, 昨晚臨睡前特意讓他解釋了,免得別人問起時她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我這幾年心也時常痛, 不知道是不是心髒有問題,改天要去醫院做檢查。”投産了也是特供,他的級別夠不著, 老戰友倒是級別夠,他說放個東西在血管裡心裡不舒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以前都是林小薇說的多,周書記時不時的應兩句。這次周書記問了很多心髒病方面的事,林小薇對這方面的知識知之甚少, 知道的說兩句,不知道的只是笑笑不說話。反正關系是建好了,田國昌那邊的貨已經收上來了。
林小薇這邊有好訊息, 樊先鳴那邊同樣有好訊息。被兒子無意間打翻混合在一起的藥劑,對血栓有明顯的疏通效果,實驗後對血管軟化也有一點點作用,就算只是一點點樊先鳴也很高興。關鍵中成藥有效果的同時副作用不明顯。
有了突破,樊先鳴更是埋進了實驗裡。林小薇從周書記家回來,想多瞭解一些心髒病方面的知識,找出樊先鳴的書翻了兩頁就看不進去,看不懂也看不進去。
“媽媽,你看爸爸的書經過他的同意了嗎?”樊孝坤接了妹妹回家,母親在家裡都沒有去接他們,他有些怨念,見母親在看父親的書,故意說母親。以前偷偷拿父親的書看,母親也說他了,他都看不懂這些書,母親怎麼看得懂。
“你爸爸的東西都是我的,念念過來,讓媽媽抱抱。”她以前做不出這麼肉麻的事,見樊先鳴做得多了,她也學會了樊先鳴的這一套,對著快七歲的女兒還會又親又抱。
習慣了這個家裡的區別對待,樊孝坤拿出作業本寫作業,不看那對母女親熱。
樊先鳴做完一輪實驗回家,天早就黑了,大家都在吃飯。兒子看到他,放下碗筷沖過來就抱住他,樊先鳴也回抱了兒子,兒子馬上鬆手回到桌上吃飯。這樣的戲碼不是第一天上演,他們已經習慣了樊孝坤時不時的抽風。
樊孝坤也委屈,誰讓他這麼大了,看著妹妹坐在母親懷裡,他羨慕,總不能也去找母親要抱抱,只能抱抱父親尋求安慰。
睡覺前林小薇和樊先鳴說了周書記的事。
“你下次需要找關系先和我說,我給省裡市裡不少領導做過手術,應該都會賣我一些面子。”這年頭進醫院做大手術的不會是平頭百姓,做手術的費用不低,住院時間長,後期也要一直吃藥,病患多是國家幹部,總有一位是幫得上媳婦的人。
“是是是,你給很多大人物做過手術,反正有難處了我就找你。”他們是夫妻,跟樊先鳴她是不會客氣,正如下午跟兒子說的,樊先鳴的東西都是她的。
“我現在在研究一種藥,如果研究出來了,你願不願意投産將它面世。”他正在研究通血栓的藥,只要把藥研製出來了,他會多放些精力在制藥方面。
今後研究出來的東西他不會無條件的給國家,如果他們還行霸權,他唯有退出實驗室。讓媳婦給他建一個,專門為媳婦研究治療心血管疾病的藥,前提條件,媳婦願意開制藥廠。
“我投産?你想讓我開廠制藥?”她現在都是小打小鬧,從沒想過自己開廠。不過樊先鳴研製出來的藥,效果肯定很好。
“你不是喜歡做生意嗎?開廠了你可以請人跑市場,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也不用經常在外面跑。”一個女人總這樣在外面跑不好,他媳婦又這麼漂亮,還喜歡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跑。
這個年頭在外面跑的都是男人,女人多半在家裡很少出遠門,和媳婦接觸的也都是男人,他不放心媳婦在外面的安全。
林小薇一個翻身趴在樊先鳴的胸口,手指在他肚子上畫圈圈。
“是不是心疼我了。”有時候一個人在外面也會覺得很累,很辛苦,很想樊先鳴。雖然樊先鳴的工資足夠養家,她也想有她的事情,想要體現她的價值,就算是女人也可以自強自立。
“是的,心疼你,很想把你拴在身邊捧在手心裡。”拿著媳婦的手放在嘴巴親了親。如果真能把媳婦拴在身邊就好了,想她了一眼就能看到她。
“制藥廠的事我明年打聽,我對這些東西都不懂,你要幫我,不能讓我一個人弄。”開了制藥廠,他們夫妻就有一個共同的事業。
田國昌總在鄉下跑,和樊么鳳孩子們相聚的時間太少。她只是一天不見樊先鳴都會想,辦了廠田國昌就不用跑鄉下,她不用擔心公婆和樊么鳳會對她有怨言。
辦廠的事只是說了一嘴,年底林小薇又在外面忙的天黑才回。這天林小薇過分了,她竟然帶著一身酒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