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和萬倩倩的事, 林小薇給樊么鳳解釋了,就算是失蹤也夠兩個女人哭好久, 抱在一起又哭了一場才算夠。樊么鳳也同意瞞著樊老三和楊大蓮弟弟失蹤的事,不能讓爹孃知道了跟著她們一起擔心。
村裡通電了, 告別了一直以來使用煤油燈的日子, 家家戶戶都高興的點燈到很晚才睡。
樊么鳳一天都是憂心忡忡, 特別是回到房裡, 差點繃不住要哭出來了,忍不住把事情告訴了田國昌,她需要多一個人分擔,還叫田國昌看著點林小薇。弟妹是城裡人大學生, 還有一份好工作,為了給他們樊家生孩子連工作都沒了, 現在弟弟又出事,她擔心弟妹撐不住。
本來田國昌和林小薇每天同進同出就惹了一些閑言,得了樊么鳳的叮囑, 養殖場的事田國昌都是搶著做,這事被外人看到了又是滿村的閑言碎語。
楊大蓮早就按捺不住, 兒媳婦回村裡,閑言就沒有斷過,和樊孝虎傳了閑話, 被村長大伯說了後好了很多。現在又和三女婿傳上了碎語,她和么鳳說了,么鳳還渾不在意。小兒子不在, 他們要幫小兒子看好兒媳婦。
“小薇,這狗娃都走三年多了,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小兒子再不回來守著他媳婦,他們要看不住了。
兒媳婦能耐,養殖場辦得紅紅火火,去年一年的收入就有好幾千,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兒媳婦能幹,帶著他們全家過上好日子誰不高興,就擔心兒媳婦太能幹小兒子又不在,兒媳婦會被別的野男人勾跑了。
“娘,上次村裡牽電,跟著一起來的那位姑娘是先鳴的同學,她說先鳴又考了一個很好的學校,還要繼續讀書,讀完了才能回來。”
林小薇很希望她說的這個謊話是真的,不是為了讓公婆放心,樊先鳴真的還在國外讀書。
“又讀?是不是又要讀三年?你就不能給他寫信,叫他快點回來。”小兒子讀書讀傻了,媳婦孩子,爹孃老子都不要了。
話說被那麼多人惦記的樊先鳴並不是真的失蹤了,一年前他被人帶到米國西部的一個私人研究所,被人看管著失去了人身自由,身上的東西全被收走了,在他的懇求下才給他留下了一張有林小薇有兒子的照片。
只因為他提了一次可溶性心髒支架的夠想,他被帶離了希爾大學,來到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研究所,在這裡除了實驗他什麼都做不了。
眼看離留學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在學校裡的課業沒有完成,被人看的死死的接觸不到外界,無法求救他心急如焚。
算著日子,到他們畢業回國的時候了,他想盡各種辦法,給他們出各種難題,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放他回去。他要在屍體上做實驗,滿足了,他提出在人體上做實驗,滿足了,他說要給冠心病人做手術,也滿足了。
好像沒有什麼能難住他們,研究鍍膜心髒支架和可溶性心髒支架需要的各種藥劑,他們都是成批的給他輸送。
鬧也鬧了,為難也為難了,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只能一邊做研究一邊尋找離開的方法。
第一次做心髒造橋手術,他植入了新研究出來的鍍膜支架,在第一代金屬支架上鍍上一層藥物,可以減少人體對金屬的排斥,還能降低血栓的發病率和動脈的再狹窄率。
術後病人恢複情況很好,只是出現了輕微排斥,吃藥就能控制。樊先鳴的新型鍍膜支架取得了成功。
手術後來了一批人,讓他寫出鍍膜支架的藥物配方,他沒有給,第一次被打,三餐限量不讓他吃飽。他的身心受到嚴重摺磨,交出了手頭上正在研究的兩款鍍膜支架,還保證盡快研究出可溶性支架,他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就這樣他在這個國度又過了兩年,生活裡不再只有研究,他還要做手術,幾乎每個星期都有一兩臺搭橋手術要完成。
他以為他會在這裡一直這樣下去,終於有人再次出現與他談判。
當初就有人找過他,讓他留下加入一家大型財團旗下的研究所,合約十年,期間的一切研究費用財團承擔,還有比較可觀的工資,樊先鳴拒絕了。利誘不行,又拿研究所學位證威脅,樊先鳴不從,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這次來人更是直截了當,要他終身為財團服務,答應幫他拿綠卡,還說鍍膜支架已經投入生産,只要他願意留下,財團會給他鍍膜支架的分紅。
答應了,他就要一輩子留在這裡,有優越的生活條件,可以重獲自由。不答應他還要繼續這種日子,已經初步性成功的可溶性心髒支架可能要保不住。
“樊先生,我國有著先進的醫學技術和裝置,財團能為你提供任何實驗所需和幫助,這些都是華夏所不能給予你的。”
這次為了說服樊先鳴,財團派來了一名談判專家。見樊先鳴是黃種人,信心滿滿,條件一個個的擺出,還顯露出了些許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