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么鳳給他燒水泡了一個熱水澡,第二天早上起來身體舒服多了,全身有力只有腿走路還有點疼。
這副身體抵抗力差容易生病也和總躺床上不愛運動有關。想到原身可能把自己作死他回不去了,傷心了小半晚才睡著。
有些沒心沒肺的樊一安心的留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身體不好會隨時沒命,第一步要把身體養好。
在家裡熟悉了幾天原身的習慣,閑不住的他出門遛彎當運動。
白天有勞動力的都去上工了,留在家裡的老人婦女在家帶小孩子做家事,到讀書年紀的上學去了,只有他這個另類一個人在村子裡瞎逛。
逛了一個星期就受不了了,太無聊了,無聊的看到路邊水蕩子旁的豬草都要扯一扯捆起來順手帶回家。
家裡養了一頭豬,豬草要的不多,他順手帶回來的都堆了一個小牆角。
“狗娃,家裡豬草夠了,你這幾天別扯了。”豬愛吃新鮮的豬草,放幹枯了它不愛吃,扯多了也是浪費。
“娘,我想去上工。”太無聊了,在這裡沒有任何娛樂可以供他打發時間。
“不行,地裡活太累。”兒子去了也掙不了幾個公分,上次偷懶被發現了,這次再去肯定會有人盯著他,萬一病倒了還要花錢看病買藥。
家裡柴火快完了,樊老三下了工去山裡拾柴。
“爹,我和你一起去。”在樊先鳴的記憶裡他沒有去過山上,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山腳下的小河。那個地方還是大伯家大堂哥的大兒子樊孝虎帶他去的。
樊孝虎62年出生小他兩歲。去年上了初中沒時間帶他玩,放學回來天都黑了,學校放假他又要上工賺公分。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賺公分,只有他遊手好閑。
“你去幹什麼,沒事就回床上躺著,別到處跑。”帶他去多個負累,不能幫忙還要擔心他累著。
被父母接連拒絕,他找上三姐么鳳。和她一起喂雞剁草料喂豬,給自留地澆水施肥。
有時候也會跟著她一起去河邊看她洗衣服。全家的衣服都是三姐在洗,第一次跟過去看到她拿著他的內褲搓洗有一瞬間的尷尬。告訴三姐他的衣服他自己洗,三姐說被人看到了會說閑話。
村裡女性地位都很低,白天上工賺公分,下工了還要洗衣做飯帶孩子。
家務事男人只負責拾柴火,連挑水都是女人的活。
來到這裡一個月,每天走路運動,每餐吃到咽不下,胖沒胖不知道,但感覺身體有力了,好像還長高了一點。
以為會一直這麼混吃等死過一輩子,有一天讓他偷聽到了父母的談話。
“王嬸今天過來找我了。”
“她找你幹什麼。”
“說幫么鳳介紹婆家,那家條件不錯,就是有些遠在隔壁鎮,不過他們肯出200塊錢彩禮。”孩子他爹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掙100塊,她一年的公分不兌糧食也只能兌70塊。
“再看看吧!么鳳也不是很大,最好找近一點的還能幫襯下狗娃。”
“近的誰家會出200塊娶媳婦,狗娃娶媳婦的錢要開始攢了。”給兒子娶個能幹點的媳婦,有他們幫襯著日子也不會難過。
“再看看。”他還是想找個近一點了好幫襯小兒子。
長這麼大第一次失眠,被娶媳婦這個詞嚇到了。他是女孩子怎麼能娶媳婦,讓他嫁給莊家漢子那也不行。
輾轉反側快天亮了才睡。
么鳳和往常一樣叫弟弟起床,叫了幾聲弟弟沒醒。爹把刑爺爺請來,刑爺爺給弟弟紮了針弟弟才醒。
“狗娃身體好了很多,這次是睡死過去了,沒事,不用吃藥。”這孩子他看著長大,每個月都要過來給他看一兩次病,每當以為他撐不過去了,他總能撐下來,這次的脈象比上個月好了不少。
么鳳叫他時他有一些意識,太困了不願意醒,後來又迷迷糊糊睡死了,哪知他們會把刑爺爺請來還給他紮針。
每次生病都是么鳳忙前忙後,他病了不能去上學么鳳也不能去,要在家裡看著他。
樊么鳳大他三歲,和他同一年上學。他們小時候奶奶還在,奶奶說姑娘家讀書沒用。家裡因為他這個病小孩不寬裕,供孩子上學要學費家裡的活還沒人幹。
到樊先鳴上學的年紀了,男孩子不能不認識字,爺爺發話就算身體不好也要讀書識字。爹孃不放心他一個人上學,讓么鳳跟著他一起念書。
那時大鳳小學唸完了在隊裡上工,二鳳在讀四年級。一下子有兩個小孩要上學,家裡負擔重,二鳳讀完四年級沒再繼續讀,么鳳佔了她的名額去讀書。
少讀了一年書,二鳳對他們也沒以前熱乎。
家裡五個兄弟姐妹,大哥樊先榮大他11歲,不喜歡和女孩子玩,都是和伯伯家的堂哥們在一起。他學歷最高,讀完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