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植。”
一聲熟悉的呼喚穿過千山萬水來到耳邊,手被誰握住,溫暖從掌心一路傳到心髒。
卓元竟然一把將她納入懷中,“我以為……”後面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柳葉詫異,欲掙開他的禁錮,抬眼看他,卻見他偏了偏頭,再回轉時神色已如常。
卓元扶著柳葉的肩頭將她細細看了一遍,呼了一口氣,調侃道:“我以為柳大人被拍花子的給拍走了,正想著我該如何向朝廷向吏部向……如凝姑娘交代呢。”
柳葉用力甩開的他的手,皺了皺眉頭,“不勞卓大先生勞心,你自己不要被拐走就是了。”
卓元複又拉起她的手,“我瞧著還是這樣比較穩妥,要丟一起丟了,要回一起回了。”
柳葉奮力甩了一甩,沒能甩脫,不由得面色微紅,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娃,何必如此。”
卓元竟然顯出一副無賴樣來,“萬一我丟了呢,牽著你,還能有個伴不是?”
就這樣,兩人互相牽絆著擠出人群,走了一段方松開手。
“想不到伯植的手這麼軟乎,好像女子。”卓元嘿嘿笑了一笑。
柳葉瞪了他一眼,自顧往前走去。
一路行去,嘈雜之聲越來越遠。
拐過前頭的彎便是通往碼頭的路,算著時辰,採買的人也差不多要回到船上了。
繞過一家茶棚,再拐過那個存放貨物的倉房,泊在碼頭的船出現在了視野當中。水波浪起,船身上下浮動著。幾個值守的官兵或歪著身子靠著船舷之上,或垂著腦袋立著……
越近船隻柳葉心中不詳之感越強。一個稍大的波浪推動船隻,晃了一晃,一個官兵頹然倒下。
柳葉拔腿便要往船上跑,背後一隻強有力的手將她一把拽回,直至退到倉房拐角處。
“出事了,你看不出來嗎?”柳葉使勁扭動手腕,企圖掙開禁錮。
卓元依舊毫不鬆懈,“正是因為出事了,你才不能貿然上船。”
柳葉氣急:“寧俊生,賬冊,都在船上,三十萬緡專銀啊,很有可能更多……”
卓元將一直勉力試圖擺脫他的人推到牆上,按住,聲音低沉卻有力,道:“你知道殿前司是大宋最精銳的禁衛軍嗎?知道木都點檢是大宋第一高手麼?若是他們都敗了,你覺得你可以做得了什麼?”
柳葉抬起倔強的面龐,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殿前司是大宋最精銳的禁衛軍,也知道木都點檢是大宋第一高手。我還知道大宋朝現在碩鼠橫行,它們啃噬著民膏民脂、國庫糧倉,難道你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任憑它們啃噬著大宋的萬裡江山嗎?!”
卓元微微閉了閉眼,似乎在掩飾眼眸中的什麼,“你說的一切,我何嘗不知。可是你告訴我,此時此刻,你能做什麼?”
柳葉奮力一甩,將手腕從他的禁錮中脫離,“或許賊人還在船上,我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從地上撿起一截木棍,絕然地往船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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