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甫敬德卻問道:“一刻鐘後再進來。”皇甫永安沒法了,只得站起來應聲稱是,乖乖兒與皇甫永寧公孫元紫一起走了出去。
剛走到院中,眾人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公孫老夫人,皇甫永安出於一個大夫的本能,立刻上前躬身說道:“老夫人不要太過擔心,元青大哥只是傷了胃氣,並不是什麼大症候,好治。”
公孫老夫人聽了這話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她只低嘆道:“病好治,心難醫啊!阿仁,辛苦你了。”
皇甫永安忙擺手道:“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老夫人,您的氣色不太好,不如讓我給您把個脈,開個調補身體的方子?”
公孫老夫人擺擺手道:“不用了,老身沒事,阿仁啊,你先去歇一會兒吧。”
“要看,阿仁,麻煩你給老夫人診脈開方子。”說話之人是剛剛回府的公孫勝。他是禁軍總統領,每隔一日便要去宮中輪值的,剛剛交了班,他便急匆匆趕了回來。
“是”,“公孫叔叔”永安永寧兄妹齊聲叫了起來。
公孫看到皇甫永寧,心情極為複雜,若是沒有他夫人鬧了那麼一出,皇甫永寧已經與元青定下親事,元青也不會變成這現這樣了。元青之事根本就不能怪皇甫永寧,可是他的夫人和二兒子卻將一切責任都推到皇甫永寧身上,這讓公孫勝覺得無顏面對皇甫永寧,他對不起皇甫永寧叫的那一聲“公孫叔叔”。
“永寧來了?是誰去打擾你的?”公孫勝皺眉說道。
公孫老夫人嘆道:“阿勝,是元娘去了十裡坡,請來了敬德和永寧,現在敬德正在房中與元青說話。”
“怎麼還驚動了皇甫兄,元娘這孩子真是……”公孫勝皺眉說了一句,便往公孫元青的房間跑去。
皇甫永安則請公孫老夫人到其他的房間坐下,好讓他診脈。就這麼著,皇甫永寧和公孫元紫便被閃在了院中。
公孫元紫哼了皇甫永寧一聲便要走開,卻被皇甫永寧一把揪住前襟,還低聲威脅他道:“是男人就別叫!”公孫元紫這會兒可是名副其實了,他的臉都紫了。
青鋒居離演武場只是一牆之隔,走大門需要繞路,也不過盞茶時間。可是皇甫永寧顯然沒有那個耐心,只見她揪著公孫元紫的前襟,提著他飛身越過圍牆,穩穩的落在演武場中。演武場裡有十來個正在練功夫的家丁,看到自家二公子被人拎著翻過圍牆,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不由都驚呆了。那可是一道足有一丈多高的圍牆啊!
“皇甫永寧,你……”公孫元紫一得了自由,便指著皇甫永寧的鼻子大叫,話還沒出口,他就看到家丁們圍了上來。“滾滾滾……”公孫元紫氣急敗壞的大叫,將所有的家丁都趕出了演武場。
“皇甫永……”公孫元紫剛叫了半句,就被皇甫永寧一記過肩摔撂到了地上,他自是不服氣的,跳起來直沖皇甫永寧,皇甫永寧閃身掃腿,又將公孫元紫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的公孫元紫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皇甫永寧的手下敗將,上回已經被摔的很慘了,只這麼短的時候,他怎麼都沒可能打贏皇甫永寧。
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公孫元紫站著不動,只用眼神怒瞪皇甫永寧。
“來呀,不敢打了?”皇甫永寧沖著公孫元紫勾勾手指頭,氣的公孫元紫七竅生煙,可是他知道完全不是皇甫永寧的對手,再打下去根本是自討苦吃,公孫元紫恨恨道:“誰與你這怪物打!”
“不打也行,你倒說說我怎麼著你了,一進門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皇甫永寧氣惱的問道。
“你沒怎麼著我,可你對不起我哥!”公孫元紫憤憤大叫。
“我對不起元青?公孫元紫,你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對不起元青了?”皇甫永寧的聲音比公孫元紫還憤怒些。
“你貪慕虛榮攀附權貴背信棄義拋棄我哥,還敢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哥?”公孫元紫幾乎尖叫起來。
“公孫元紫,你胡說什麼,我何時做過那些事情,你敢汙衊我!看拳……”皇甫永寧大怒,提拳打向公孫元紫。
公孫元紫知道自己不是皇甫永寧的對手,反正躲也躲不過,他幹脆直挺挺的站著不動。皇甫永寧的拳頭在公孫元紫的面門前停住了,她怒喝道:“為何不躲?”
“躲有用麼,反正你已經害了我哥,再多害一個又算什麼?”公孫元紫憤怒的大叫。
“元紫,放肆!永寧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聽你娘胡說!”一聲斷喝如驚雷一般炸響,皇甫永寧與公孫元紫回頭一看,只見公孫勝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
“爹,哥都那樣了,你還護著她!”公孫元紫悲憤大叫,心中有種自己和哥哥都不是爹親生的,皇甫永寧才是的憤怒之感。
公孫勝抬腿將公孫敬德踹了一個跟頭,怒罵道:“混帳東西,給老子滾一邊跪著,老子不發話不許起來。”
公孫元紫怒哼一聲,狠狠瞪了皇甫永寧一眼,氣咻咻的爬起來,在公孫勝旁邊硬梆梆的跪了下去。
“永寧,元紫擔心他哥哥迷了心竅,公孫叔叔替他給你賠不是,你不要往心裡去。”公孫勝緩聲對皇甫永寧說道。
跪在一旁的公孫元紫聽了,扯著脖子大叫道:“我沒錯……就是她害了哥哥……”
公孫勝大怒,劈手扇了二兒子一記耳光,怒道:“你的腦子讓狗吃了?你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自己不會想?”
皇甫永寧困惑的看著那父子二人,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公孫叔叔,嬸嬸為何那麼恨我,元青怎麼會突然不吃不喝,元紫也這麼敵視我,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