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一定要把這些狗賊都跺了,腸子都拉出來餵狗。”朱美美哭得抽抽答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昭心道,這些人如何安置,本王自有主張。但也不想跟她多解釋,解釋了她也聽不懂,快刀斬亂麻道:“皇上呢,在哪兒?”
朱美美指指寢宮裡:“哀家和皇上好好地在寢宮裡談人生,這些狗賊非要沖進來打擾,眼裡簡直沒有哀家。”
“談人生?”沈昭倒吸一口氣。
一個傻子,一個瘋子,能談出什麼人生?
下意識地向太後身上打量,卻見衣衫周整,心下稍安,看來太後沒吃虧,就是不知道這“談人生”是什麼鬼,估計正常人理解不了。
進了寢宮,沈昭連喊三聲“皇上”,都沒聽見回應,不由狐疑地望著太後。
朱美美卻破涕為笑,一把拉住沈昭的手:“在這裡,哀家和皇兒躲貓貓玩呢。”
“那太後說談人生……”
“騙院子裡那些傻子的。要是他們知道哀家和皇兒躲貓貓,一定也想來玩,哀家嫌他們臭,不想帶他們。”
“……”
無語至極的攝政王大人,一點沒察覺到自己的手又被太後牽了去,真是不知不覺間,被連吃了兩回豆腐。
一見到被綁在凳子上昏睡的蜀王,沈昭差點驚倒。
自從太後和蜀王進宮,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啟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局面,不是在驚嚇,就是在驚訝。
簡單說,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沒有太後和皇上做不到的。
“皇上這是……”
朱美美換了一付認錯的表情,期期艾艾:“哀家怕自己還沒藏好,皇兒就睜眼睛,就給他下了點藥……”
“藥!”
沈昭想哭,看來新帝還沒登基,自己就已經得考慮新的儲君人選了。這是分分鐘要把人玩死的節奏啊。
“哪來的藥?”瞬間整理好心情的攝政王大人臉一沉。
呵,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朱美美早就想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與其被搜出來,不如自己主動提。畢竟說好和要攝政王大人狼狽為奸的。
很不好意思地將小瓷瓶遞過去:“上回在明淵閣,哀家見這瓷瓶好看,就拿了一個……”
“說實話!”沈昭怒吼。
朱美美被嚇了一跳,立刻老實交代:“哀家聽說這是迷魂藥,哀家想拿一瓶,見著哪個侍衛生得好看,就迷暈他……”
沈昭這下真的要被氣暈了。
這還像是堂堂一國太後說的話嗎?
本王究竟造了什麼孽,攤上個新帝,想偷太後;攤上個太後,想偷侍衛!
一氣之下,沈昭將朱美美一把拽進內室,這下清靜了,沒有宮女,沒有太監,也沒有……昏迷的新帝。
他要跟這個傻子兼花痴說說清楚。
“朱美美,你給我記住,你是太後!”他咬牙切齒,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