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向耿武抱拳回禮,禮節十分周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要和冀州刺史韓馥交好的意思。
耿武雖然是武將,但這些人情世故倒是能看得出來,趕緊向王定再次行禮。
“耿武將軍,今日天色已晚,倘若現在去叨嘮韓刺史,不符合禮節。不知韓刺史於明日上午是否有時間,晚輩親自拜訪。”王定露出淺笑,詢問耿武。
耿武大喜,能親耳聽到王定如此謙遜,就意味著今日審榮的衝撞已經可以一筆勾銷,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有的,有的。小人雖然做不了刺史大人的主意,但是刺史大人之前就說過,這幾日都有時間,只要王定公子造訪,必然好生招待。”耿武邊說邊向其他士兵擺手,讓他們趕緊退下。
王定秘密來到鄴城,一定有重要原因,耿武不變多問。但王定一定不能在冀州境內受到認為危險,不難那就是兩大軍閥之間的摩擦。
“王公子繼續休息,末將這就退下了。”耿武露出和善的笑容,立刻帶兵退出酒樓,並且讓官兵將附近的街道都封鎖,避免有刺客暗殺王定。
王定回到座位上,仔細思考片刻,計劃接下來給去做些什麼。
“主公,這冀州果然是人才輩出。田元皓雖然說話耿直,但的確是大才。就連剛剛那個耿武,雖然是一個將領,卻能如此處事得當,還真是讓人感慨。”士孫瑞深吸氣,震撼冀州人才輩出。
王定微笑,輕輕撫摸下巴,笑道:“只是一個耿武而已,你還不知這冀州猛將,有四庭柱、一正樑。”
“哦?主公所謂之人……臣願聞其詳。”士孫瑞好奇不已,不知那些人能夠被主公如此稱謂。
王定眯起眼睛,笑著解釋:“四庭柱,是指顏良文丑、張合高覽。一正樑,便是韓猛。”
“顏良文丑,這兩位是袁紹的部將。張合高覽,他們是韓馥的人。至於這韓猛……臣還真不知道此人是誰。”士孫瑞若有所思,認為這些人的確值得主公如此稱謂。
“韓猛也是袁紹的部將,只不過被顏良文丑壓著,不顯山漏水罷了。張合與高覽,論武藝和帶兵打仗的能力,現在還不如顏良文丑,卻也差不多能和李曼成相提並論吧。至於顏良,他遠不如黃忠。文丑是將才,統領大軍略勝於高順,麾下軍隊卻比不上高順的陷陣營。”王定將這四個人和自己的將士對比,讓士孫瑞能夠清晰地明白這些人的能力。
士孫瑞點頭,卻恭維道:“臣以為,高順將軍只是專心於陷陣營,不去思索統領大軍而已。文丑固然是將才,卻還是不如高順將軍的。主公麾下猛將如雲,冀州將士也不過如此。”
“的確,但也不能小看,要知道幷州終究比不上冀州。不廢話了,想要在幷州發展,就需要足夠的人才和錢糧,咱們有事要做。”
“主公,咱們……”
“去崔家!清河崔氏,在鄴城也有庭院分家,看看能不能抓幾個人才回去。”王定開著玩笑,心裡盤算著另外一個人才。
冀州崔氏庭院,這裡是清河崔氏在鄴城的分家。
這些世家大族想要在冀州發展,如果不去從商走動各個郡縣,就必須要在大城市有分家,方便得到各種政策訊息。
崔氏庭院內,一個長相帥氣的三十多歲左右中年人跑出來,趕緊向王定鞠躬行禮。
“在下崔琰,字季珪,見過王刺史!”崔琰滿頭冷汗,不知王定身為冀州刺史,為何要造訪崔氏在鄴城的分家。
王定不僅輕笑,轉頭對典韋和士孫瑞說道:“呦呵?想不到,這訊息傳得挺快的。中午收拾了一下審榮,下午崔琰就回來了。季珪,我聽說你中午本來是準備回清河,半路就又回來了,是不是聽到了我來到了鄴城,有些不太放心崔氏分家的子弟?”
崔琰尷尬不已,因為王定將說得太準確了,自己的確是這麼想,所以半路又趕回鄴城,想不到王定竟然親自造訪崔氏分家。
“啊!王刺史快快請進,小人已經備好了酒菜。”崔琰緊張,卻並不畏懼,只是不知道王定此行前來是為了何事。
“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崔琰先生倒是一個有趣的人,今日可要一醉方休。”王定跨步走進崔氏分家府邸,如同自己是崔家主人一般輕鬆自然。
堂上,酒菜的確已經備好了,彷彿崔琰猜到了自己要來似的。
不過王定知道,崔琰只是猜測自己回來,所以未雨綢繆。面對未知的情況而提前做好準備,這樣就能避免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崔琰做事很沉穩。
選擇了賓客席位最尊貴的位置,王定坐下後,居然開始喝酒吃菜了!
看似沒有禮儀,但崔琰卻暗暗震撼於王定的率真爽直。
“季珪,知道為什麼本公子討伐董卓失敗之後,沒有去豫州,而是北上幷州嗎?”王定開門見山,相當直白,顯得有些突然。
崔琰驚訝,無奈於王定如此直白,根本就沒有絲毫委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