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的長袖套裝交給了徐福,徐福一頷首直接拎著上了樓梯,“你不上來?”
時瑤正在收拾著一桌的殘羹,沒回頭,“不用了,你直接把結果告訴我就行。”
徐福也不強求,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便回了頭繼續走了。
時瑤設計的是布料具有彈性的綢緞式亮面的長至臀部的暗紅色襯衫式服裝,掐腰的地方縫了一根裝飾用的腰帶,在正前方打了一個小小的方形蝴蝶結,領子做成了斜條紋交叉領帶式的,襯衫下擺左右各一個同色口袋,下面配休閑黑褲;
而男款則是襯衫立領,紐扣自領口到腰部,同樣是長至臀部的,但它的腰部以下的是黑色,包括蝴蝶結和口袋,同樣搭配黑色休閑褲。而最後時瑤又點睛之筆的給女款配了一個貝雷帽。
她讓秦明樹試穿過,事實證明衣架子就是衣架子,這衣服楞是讓他穿出了肌肉緊繃的氣場。秦明樹從那天過後就一直磨著她讓她給他做衣服穿,要不然他就每天裸奔。
時瑤倒不怕他裸奔,畢竟做衣服太耗費心力,一時半會還真沒那麼快做好,被他磨的沒了脾氣,她一鬆口便應下了這樁麻煩事。
沒多久,徐福便下來和她商量了制服的事,天氣也漸漸的開始涼下來了,必須要趕快趕制完工。
飯店裡的男員工和女員工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個,她一個人短期內是無法完成的,所以徐福是打算把這個任務交到鎮上的一個製衣廠裡去的,由時瑤領頭監督,按照製衣廠的生産週期,兩到三天便可完成。
事不宜遲,林澤勵剛剛在辦公室就已經給鎮上製衣廠的廠長打去了電話,幾句話的寒暄中就已經溝通完畢。
現在只要時瑤把樣衣拿過去給製衣二部的部長楊春花即可。
春上製衣廠是鎮上最大的一家制衣廠,原本是廠長黎上進和妻子的一個家庭小作坊,也是運氣好,恰逢一個領導下來微服私訪,中途中署暈在了馬路牙子上,被剛好路過的黎上進撿了回去,給了一碗水。領導心懷感恩,把鎮裡的企業政策扶持的名額給了他,從此時來運轉,經過十幾年順風順水的發展,逐漸擴大成了今天的規模。
帥小夥也變成了大腹便便的油膩漢。
時瑤在門衛處登記完了資訊,朝著剛剛門衛大叔指的方向走去。規模確實挺大,五六幢大大小小的房子格子一樣排排站好。
而製衣二部在第二排格子的最左邊。
時瑤走進室內,裡面大約有幾十個工人在一起作業,縫紉機的踩踏聲“咔咔”作響,工人大都是年輕的小姑娘。
在最前方有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上面掛著一塊牌子——二部部長楊春花。
她還未走進辦公室,就聽到一個巴掌聲響亮的傳來,然後一個身影被推的一個趔趄倒在了她的腳下,她快速的一個後退跳了回去。
然後一個身形偏胖的婦人扯著大嗓門走了出來,“你個賤蹄子!想勾引廠長?!你也配?!”
時瑤被定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年輕小姑娘怒目而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婦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我老公!不要臉的狐貍精,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你是不是還想著下次上我老公的床!?”
在地上的女孩艱難的爬了起來,“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怪的了誰!你自己想想你自己這形象,又胖又醜,是個男人都反胃,你老公出來偷吃不是很正常!”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且,你要搞清楚,可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你老公自己半夜來爬我的床!”
婦人氣到渾身發抖,上前一步就想打女孩,結果女孩像是料到她有這個動作一樣,往後一站,躲過了婦人的巴掌,但巴掌的手已經揮了下來,敦實的手肉特別多,巴掌揮下來時,雖然沒有帶動多少風,但卻是厚厚實實的。
“啪”的一聲,帶著怒氣,打在了尚未來的及躲開的時瑤臉上。
“......”
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腫,波及了眼睛和下巴。
整個廠房的人都見到了這一意外的發生,寂靜無聲......
“楊春花你個潑婦!”上來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把拉開了楊春花,看了眼不遠處瞬間變的嬌嬌滴滴楚楚可憐的小美人一眼,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後,又看向了時瑤,臉上堆滿了抱歉,“這個,不好意思啊,你是來替富貴大飯店送樣衣的時瑤吧,你看這......”
他瞪圓了眼向著楊春花橫了一眼,“還不快來道歉!你看你幹的都是什麼事!”
楊春花雖然對時瑤抱歉,但當著自己的老公和狐貍精的面她拉不下臉,“要不是你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偷吃我會這樣嗎!”
黎上進:“你還倒打一耙!我和小美什麼事都沒有!你少胡說!”
楊春花:“你還狡辯!她剛才都承認了!”
黎上進噎了一下,不悅的瞪了一眼小美,小美眼淚說來就來,“廠長,我是被逼著承認的,你老婆剛剛打人打的太狠,我怕我不承認她不罷休。”
黎上進頓時又充滿了底氣:“你聽到了嗎!!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把廠裡所有的小姑娘都調來你的部門親自看著還不夠嗎?你不嫌丟人,我嫌!趕緊道歉!”
楊春花悲從心中來,梗著脖子不說話。
時瑤的耳朵還被剛剛那一敦實的巴掌扇的嗡嗡的,心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飛來橫禍。
作者有話要說: 可深情可痞氣的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