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南嶠的人絕對不會把發黴或者帶有沙石的糧食賣給你們。”
她不是相信西南嶠的每一個人,而是相信姜躍進一家。
當初把很多事情交給姜躍進,以他們父子倆的謹慎,肯定會仔細的檢查每一袋糧食。
而且,西南嶠最近一年才開始有多餘的糧食,留下的也都是剛好夠吃,誰家都不可能有發黴的糧食。
至少對於西南嶠那些經常捱餓的人來說,這幾年是絕對不會把糧食放到發黴的。
“我自然相信你的人。而且,從南喬國一路運來的時候我都讓人在暗處盯著。相信喬銘宸就算不看在東容的面子上,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好的護著那些糧食。”
“怎麼還和我有關係了?”
容逸挑眉,看著某個女人烏黑的長髮,“好,和你沒關係,本世子信得過喬銘宸而已。”
“嗯,本來就是。那你懷疑那些糧食是這個縣令動了手腳嗎?”
“不錯。因為糧食從南喬運進來以後就只在縣衙的大庫房暫時放了三日,中間沒有任何人插過手。”
“沒到找證據?”盛淺予還是能大概猜到可能的情況。
若是有證據,估計容逸這會兒早就把人給抓了。
“是。我派人在縣衙的庫房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任何的機關或密道,而當初把糧食全部拉出來的時候陌千幾人也是親自看著的。”
盛淺予聽的也有些感興趣了,“看來這個嶽縣令很有手段。”
“嗯,可以這麼說,若不是嶽呈彰手段高,就是你的人出了問題。”
容逸擰眉,很肯定的道,“不可能。”
“別說的那麼絕對,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嗎?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判斷,那個嶽縣令肯定有問題!”
容逸聽盛淺予這麼說,嘴角忍不住翹起,“你說有問題,他就肯定有問題,我繼續查。”
“我陪你吧,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月,我其實不著急回谷。”
“好。”
“那,我先回去休息,明日你帶我去縣衙的庫房看看唄,說不定我能看出點什麼問題呢。”
“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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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還未靜,盛淺予慢慢悠悠回了酒樓,滿臉疲憊,打著哈欠推開房門。
“啊?表姐,你怎麼在我房間?還不去睡?”
“盛淺予,現在什麼時辰了?!”祖亦舒斜著眼睛,一副長輩的架勢。
盛淺予看此,打到一般的哈欠繼續打完,而後嬉皮笑臉走到圓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表姐,你也知道我和容逸兩個多月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說。而且我們還去看了從西南嶠運來的糧食,自然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想再提醒你答應祖父的事情了。告訴你,真不是我囉嗦,你別看祖父跟你說的時候沒什麼特別,但是,祖父真的對皇家人是恨之入骨!”
聞言,盛淺予緩緩喝了口水,輕嘆,“我知道,其實,我能從外祖父眼神裡看出來。”
有好幾次外祖父說到皇家的時候眼底劃過的戾氣都有些嚇到她了。
說真的,如果她的愛人和孩子因為某個人或家族一死一昏睡十七年,她可能也會帶著沒有任何理由的敵意針對所有類似的家族或者人。
以偏概全,這個成語存在的意義自然是代表了一定的人和事。
外祖父因為和伏龐國鬧了矛盾而敵視所有的皇家人,這一點,她很理解。
其實,表姐說的也對,她之前確實答應過外祖父。
也許,這次回谷之後可以找個時間好好的和外祖父談談。
祖亦舒臉上故作的嚴肅緩下來,也跟著嘆口氣,“表妹,說真的,我也覺得祖父有些太過了。但是,想想外祖母因皇室的人而死,姑姑又因為皇室的人昏睡了十七年,祖父的心情真的不是咱們能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