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來給小公子喂藥。”嬌蘭趕忙轉身,慌忙的回答道。
姜楚沫起身,一陣熟悉的香氣撲鼻,她的身形晃動了幾下。是迷香!
用力掐了大腿一下,姜楚沫強行保持清醒,想要從懷中掏出百毒丸,卻被嬌蘭搶險一步奪下了她手中的藥瓶。“想要吃解藥?沒那麼容易!”
嬌蘭說罷就將藥瓶丟到了窗外,一改往日沉穩的模樣,嬌蘭的臉上出現一抹陰狠,“姜楚沫,我原本只想殺了這個臭小子回宮領命,沒想到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丟掉手中的藥碗,嬌蘭一步步的逼近姜楚沫,她一臉怨恨,“待在你身邊每天都要看你擺著一張臭臉,今天我就要你嚐嚐毀容的滋味。”說話間,嬌蘭手中的匕首在姜楚沫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冰冷的刀刃觸碰姜楚沫的肌膚,讓她的眸子冷了幾分。
“呵呵。”姜楚沫冷笑,快速動作反手擒住嬌蘭,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在她臉上用力一劃,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橫在了她的臉上,“真是沉不住氣,為何不等援兵來了再動手!”
“啊!”嬌蘭痛苦撕嚎,哀嚎聲劃破長空,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楚沫,“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迷香。”
“雕蟲小技也敢在你祖奶奶面前賣弄。”姜楚沫不屑的說道,隨手挑斷了嬌蘭的手筋腳筋,將她仍在了地上,“說罷,你宮裡的主子是誰,你是如何來到將軍府的。”
“啊……”嬌蘭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大小姐,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饒沒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若是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姜楚沫蹲在嬌蘭的面前,面容陰沉,氣勢張狂,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與蕭恆炎一模一樣。所能給的只是一個痛快,而並非活路。
蕭恆炎曾經說過她與他是一路人,此事並非隨口一提。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都不會放過,都是不達目的不罷手的人。
嬌蘭痛苦的呻吟著,卻遲遲不肯回答姜楚沫的問題,姜楚沫拿出一包藥粉灑在了嬌蘭的臉上。藥粉遇血即溶,隨後那一條猙獰的傷口便開始腐爛,藥粉慢慢腐蝕著嬌蘭的面容,片刻功夫她受傷的臉頰已經只剩白骨,牙齒和眼睛裸露,樣子噁心可怖。
“啊。”蝕肉之痛無法忍受,嬌蘭已經氣息奄奄,“我說,我說……”
姜楚沫勾起唇角,在嬌蘭的臉上撒了另一種粉末,當即止住了所有的痛楚,“說罷。”
“七,七皇子。”嬌蘭口中說的並非是太后,而是蕭雲燁。她是蕭雲燁的人,是蕭雲燁透過柳氏送到了自己的身邊,目的就是為了抓住她的把柄,趁機退婚。而嬌蘭無意中得知西林是太后要殺的人,所以她就想著殺了西林去跟太后領賞,卻沒想到落得如今的下場。
蕭雲燁,你真是好樣的。
柳氏,你也是挺厲害。
這算是意外收穫,姜楚沫原本還不想對付這兩個蝦米,可他們如此張狂若是再不收就天理難容。
姜楚沫允諾的給了嬌蘭一個痛快,隨即她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命令管家找來一個大盒子,將嬌蘭的屍體裝了進去,送到了七皇子府上。
據說,蕭雲燁看到了嬌蘭的屍體足足吐了兩個時辰,接連的幾天都沒有吃過一口飯,心裡痛恨無比,揚言要殺了姜楚沫。
處理掉身邊的毒瘤,西林的身子也恢復了正常,姜楚沫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入了冬的京都十分寒冷,姜楚沫已經換上了厚實的衣裳。精緻的雕鏤刻花香爐裡燃著清神醒腦的茶花香,一旁的暖爐炭火旺盛,姜楚沫靠在檀木倚中看書,側面是正在練字的西林。自從西林坦白身份之後,姜楚沫就沒有讓他離開自己半步,白日就跟在她的身邊,夜晚就睡在她隔壁的屋子裡。
也真真切切的讓西林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西林逐漸撫平心中的創傷,對姜楚沫十分依賴。
“姐姐,你瞧我這字寫的如何?”西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與他年紀相仿的笑容,將自己剛剛寫好的一頁字帖送到了姜楚沫的面前,一臉討乖的看著姜楚沫。
姜楚沫隨意掃了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於書法,她可看不出好壞。原主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寫出的字能認便好。
“你問她,不如問問你手中的筆。”窗欞微動,一身暗色繡龍華袍的蕭恆炎立在了姜楚沫的面前。
西林的身子一僵,趕忙躲到了姜楚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