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沫“……”
蕭恆炎站在床頭笑意吟吟看著她的模樣,讓她覺得跟被變態看著沒什麼兩樣,若非說出個不同來,大概是這個變態比起他變態都長得好看吧。可惜好看也不能當飯吃。
姜楚沫不自覺拉過了手邊的雲被,蓋在身上,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蕭恆炎,但她的眼神並非慌亂,更沒有害怕。她的面部表情也很平靜,受欺負的小媳婦兒模樣不可能出現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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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恆炎的預想之中,姜楚沫要麼會當場炸毛,要麼會迅速往外逃,可事實中,她竟然保持了出奇的安靜。但那滿含著不善氣息的眼神還是表達著對他的憤怒。
這情景就像小貓對上老虎,打不過,不好跑,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努力維持局面的可控性,以便之後能找到一棵可以保命的大樹。
蕭恆炎覺得這樣的姜楚沫比張牙舞爪的時候可愛多了,本想多看一會兒,但內腑隱隱的鈍痛讓他知道不能往下拖了。
“放心,本王從不在自己的府邸裡殺人。”
蕭恆炎說著,一手扯開雲被,傾身而下,手臂撐開在姜楚沫兩側,按住了她的手腕。蕭恆炎的外袍在姜楚沫身上,此時靠的這麼近,兩個人的體溫都透過了薄薄的衣裳,為本就曖昧的場面增添了幾分火熱。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但蕭恆炎的眸子太沉鬱,姜楚沫的又太清明,都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所以誰也挖不出對方心底的想法。
“蕭恆炎,我身上沒有你想得到的東西。”姜楚沫的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子,語氣很冷,卻比任何時候都更顯憤怒。
如果不是必要,姜楚沫真的不想跟蕭恆炎正面對上。可蕭恆炎若是真越了底線,她也不懼來個雞蛋碰石頭。
蕭恆炎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在不斷增加收縮的頻率,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復了自若的神色,低頭在姜楚沫耳邊,低低的笑道,“本王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本王要的東西你身上沒有?”
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如羽毛般輕拂,酥酥癢癢,激的姜楚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寒聲道,“有你也得不到!”
話音落地,她掐碎了指甲裡的東西,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縷甜膩的味道。蕭恆炎猛然一僵,脖頸處的青筋立刻爆了出來,他抬手看向前幾日被姜楚沫咬破的手心,果然,傷口周圍泛起了紅色。
“浮茜散,顆粒狀青色而無味,中毒者無明顯症狀,不以藥引而毒不發,一世不引則與常人無異。一旦引之……”姜楚沫頓了頓,語氣緩慢而淡漠,“三日不解,亡。”
該死,他竟然把這件事忘了。蕭恆炎看著姜楚沫,漆黑的眸中泛起刻骨陰寒。
而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王爺,九殿下到了,吵著要見您。”
“不見!”蕭恆炎暴怒一聲,隨即又強壓下怒氣,用還算平穩的聲音補充道,“就說本王睡了,讓他有事明天來,如果不是要緊事,明天也不要來了!”
門外的奴才聽出了蕭恆炎不高興,戰戰兢兢稱了聲“是”,就趕緊退下了。
房內恢復了寂靜,床邊長几上的香爐升騰起嫋嫋青煙,空氣中甜膩的味道已經消散,只有淡淡的香料味,但蕭恆炎身上的疼沒有減輕半分。
浮茜散,不被藥引引發的話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旦被引發,就會直接侵入五臟六腑,但疼的地方卻是身上的肌肉。尤以毒發最初的一個時辰為最,劇痛難忍,之後肌肉組織受到破壞,慢慢壞死。再然後身體便不能動了,但那疼卻會持續不斷。到了第三日,內腑裡的毒芯才會真正起作用,致人死亡。
作為它的研發者,姜楚沫非常清楚它的毒力有多霸道,但蕭恆炎卻一聲不吭,甚至連臉色都能保持不變,若非肉眼看到他的眸色越來越深,能聽見他呼吸有些混亂急促,姜楚沫都要懷疑自己的毒失效了。
“你放了我,我給你解藥。”
聞言,蕭恆炎按著姜楚沫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更緊了。姜楚沫疼的皺眉,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了頭骨被刺穿的柳瑜,她相信如果蕭恆炎也想像那樣一樣捏碎她的骨頭,絕對辦得到。
但姜楚沫也是再疼都不吭一聲。兩個人就這麼耗著,各自傲慢。
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隱約還有激烈的對話。
“九殿下,王爺已經歇息了,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