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小時啊。
她邁下階梯,向外頭走去,停在了雨裡。
…
秦樹醒過來的時候,吊瓶裡的藥水還剩下一小半,病房裡三張床,只有他一個病人,房裡昏暗暗的,他還是覺得渾身乏力,頭昏腦脹,按了下召喚器,沒過一分鐘,護士趕了過來,按著了燈,“誒,你醒啦。”
她走過來給他換水,“你可醒了,那個女的是你老婆還是女朋友呀?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樓下站著淋雨,站了快一小時了。”
秦樹撐著身體往上坐了坐,“什麼淋雨?”
“就在樓下,你從窗戶口就能看到,拉她都不回來,一下午都奇奇怪怪的。”
未待她說完,秦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手上的針頭還未拔掉,直直的朝窗戶口走過去。
“誒,手上的針!”
秦樹站到窗戶前,一眼看到了樓下雨裡的林冬,他掉頭就往門外走,護士攔過來拽住他手,用布膠帶把針眼堵上,“手按一會,出血了都。”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看著這獨臂的男人沖了出去,緊接著,她拿著地上的傘追了過去,“給你傘啊。”
護士幫他撐好,秦樹拿著傘走進雨裡,握住她的肩,把人掰了過來。
林冬瑟瑟發抖的看著他,愣了。
“你幹什麼呢?你瘋了嗎?”
林冬仰著臉看他,聲音顫抖著,“秦…樹,你……你醒了。”
他拽著她往回走,林冬推開他。
“怎麼了?”秦樹看著她濕透的頭發絲,緊緊的貼在臉上,本來渾身就難受,這下好了,還添了個心疼,“林冬?”
“對不起。”她低著臉。
樓上一堆趴在窗上看熱鬧的。
“這兩口子咋了?”
“不知道。”
“男的殘疾,女的不會精神病吧?我看她精神不太正常。”
“有可能。”
“可惜了,男的帥,女的好看。”
“你說他倆在那說什麼呢?”
“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去聽。”
“你夠了啊。”
“呵,依我看,這就是對痴男怨女,作呢,愛情嘛,就是作來又作去。”
“什麼對不起,你再這樣淋下去會生病。”他低頭咳了兩聲,“聽話,跟我回去。”
林冬往後推退了幾步,又站進雨裡,“都是我的錯。”
秦樹無奈的看著她。
“是我故意沒開門,你才淋得生病了。”